波父明事理,但他太明事理,所以他不会和波母进行任何的争执。你认为是这样那就这样吧。实际上这几年来波父和波母几乎不存在任何交流,波父如同看不见波母,听见波母声音一样。只有在与孩子有关的重要事情面前他们才会一起出现,比如孩子的生日,孩子生病,孩子订婚等。波母打给波父的电话全部由波父的助理接听,回复一律是没空,开会,不在。
波父回家被波母拦截,追问为什么没给自己回电话,波父回答一个字:忙。如果波母发泄不满的情绪,波父当没听见,让自己保镖将波母请离自己的房子。
梁袭从住院部步行到医院正门,在经过急救中心时,发现一片纷乱。两辆便车拦停在急救中心门口的右侧,两名医生和几名护士在推床等待救护车的到来。便车下来四个人,贝克就在其中。
梁袭招呼:“嗨,贝克。”
“这么巧?”贝克眼珠一转,上前勾肩搭背,有苦力了。
梁袭忙道:“我、我朋友生病。”你不能随时随地抓壮丁。
贝克笑呵呵揽梁袭肩膀,半强制的拉到一边:“刑侦部通知我们到医院急救处警戒,注意可疑人员,你就站在这里帮我们注意下周边的可疑人员好不好?”
拉也拉不过你,再说你是大舅哥。梁袭放弃抵抗,问:“什么情况?”
贝克回答:“只知道出事的是英拉,具体什么事我不知道。”
英拉在双腿残疾后不久,到市政厅做接待工作。以梁袭的推测英拉已经离开了矿石团和孤老会。或者英拉隐藏的更深,深到日常不负责孤老会的工作。英拉怎么会遇袭的?讲道理只有同情英拉的人,英拉应该没有仇人才对。
说话间救护车到达,后门打开,里面医生跳下来,拉出担架放到迎接的推床上。梁袭看见英拉上半身全是鲜血,伤口很多,多到急救医生无法现场处理,担架软垫被鲜血浸泡,一按压就能挤出血液来。
不一会就有记者到达,梁袭这才想起英拉还有一层身份,她曾经和市长竞选人有过直接的矛盾。当时这件事引起了英国不少民众的关注。这么一来英拉可以说是一位名人。不过她名人效应很低,热度冷的很快,快到梁袭都忘记了这件事。难道是报复?梁袭掐指算来,英拉好像也只有这么一个仇人。
贝拉招呼梁袭过来,一起看刚发到他手机的市政厅监控画面。这是市政厅接待台,英拉处理了一单业务,和办事人微笑的聊了两句后,办事人离开。英拉举手示意下一个人上来。英拉在等待时,拿起右手边单独放置的一根挺漂亮的钢笔,慢慢拔开笔套后钢笔突然炸开。冲击波威力不大,没有将英拉推离。有些懵圈的英拉当时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在寻找那只钢笔。
动静吸引了警卫和同事,大家看见鲜血从英拉身体渗出,当即换乱成一团。有人打电话,有人拼命抽纸巾盖在英拉的脖颈位置。而英拉似乎还没明白过来。英拉的轮椅靠背被警卫放下,英拉躺平和警卫说着话,这时候英拉用手摸到自己的脖颈,看见了自己的血手。英拉被推到一边,离开了镜头,接下去应该是急救箱止血,救护车到达,送到医院。
梁袭看完,拨打电话:“独眼,好像有了第一个受害者。”
独眼龙有些紧张问:“谁?”
梁袭道:“英拉。”
独眼龙问:“菲奥娜的老婆英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