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過來,齊父頓時瞪了兒子一眼,後者一臉鼻青臉腫的咬咬牙,最終還是跪了下來,仿佛是迫於父母的淫威。
他當然不願意父母這樣低聲下氣的求人,可是這個女人實在太有心機,自己居然著了她的道,他最多也就拘留幾天賠點錢,可要是罪名成立對大哥肯定不利,到時候說不定直接就收監了。
「都是這小子的錯,這種事咱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算了對不對,你要是覺得委屈,需要什麼補償儘管說,能滿足的我們肯定沒有二話。」齊父放軟語調看向來人。
蘇彌徑直來到沙發上坐下,然後直勾勾看著幾人,「叔叔阿姨今天過來難道只是為了讓我不要告齊奚?」
聞言,兩人面面相覷,只能一臉懇切的道:「之前都是我們不好,在軟軟和齊勻的問題上沒有處理好,你們生氣也很正常,可是冤家宜解不宜結,就當我們兩個老不死的求你了,二審的時候能不能松鬆口,放齊勻一馬?」
聽到這話,一直沉默不語的蘇母冷不丁的道:「他污衊我女兒有精神病的時候怎麼沒看到你們約束約束他?現在外面都覺得瀰瀰有病,你們讓她以後還怎麼見人?」
「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公公頭七當天,你們就送喜帖上門,這就是你們握手言和的態度?」
霎那間,齊父兩人都是低著頭不知道說什麼,送喜帖這事他們屬實不知情,都是兒子自作主張,他們也想約束約束那個臭小子,可是對方從小主意就大,哪能聽得了他們的話。
「叔叔阿姨還是搞不清,既然要道歉就應該讓齊勻一起過來道歉。」蘇彌面無表情的看著兩人,「我說過,只要他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之前的事我也都不計較了,弟弟都知道能伸能屈,他一個集團掌權人該不會連這點權衡利弊都不知道吧?那可見你們都不是真心來道歉的,我們更沒有什麼可說的。」
說完,她就起身往餐廳走去,而齊母卻紅著眼攔住她,咬咬牙仿佛下了什麼決心,「只要你肯消氣,我給你磕頭道歉也行!」
蘇彌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阿姨可不要用道德來綁架我,我可沒有什麼道德,你想跪就跪,但不要在我們蘇家跪著,應該跪在你們自己家,也讓你們的好大兒看看,他的違法行為會讓身邊多少人買單?」
整天動不動就讓人陪葬,還給她造黃瑤,有本事接著裝逼,不整治整治這些霸總,對方還真以為自己是總統呢。
仿佛下了什麼決心,齊母當真就這樣直直跪倒在地,齊奚看了立馬起身阻攔,「媽你怎麼能跪她呢!」
「住口!你還嫌惹得麻煩不夠多?!」齊母怒目瞪著兒子。
見此,齊奚只能咬著牙同樣跪倒在那,倒是齊父突然後退幾步,捂著心口直挺挺倒了下去。
蘇彌頓時一臉問號,這家子是過來碰瓷的吧?
「爸!」齊奚又著急忙慌的過去扶住父親。
蘇閔只能趕緊示意管家把人送去醫院,要出事也不能在他們這裡出事,到時候十張嘴也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