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般忍讓之後,換來的卻是委曲求全。這樣的女子,誰人見了會不憐惜?
楚源深吸一口氣,頷首道:「也好,那朕去去就回。」
連喬替他著上鞋襪,好生將他送走,這才慵懶的躺回床上。外面漸漸沒了動靜,可想而知,銀環一定高高興興的引著皇帝往含章殿去了。
紫玉無奈的退回殿中,看向連喬的時候很有幾分怒其不爭,「主子,您怎麼能讓皇上離開呢?皇上這一去,肯定不會再回來了。」
「不回就不回罷,誰管他這些閒事。」連喬怠惰的打了個呵欠,重新闔上眼帘。
她是真的想睡個好覺啊!若任由銀環繼續鬧騰下去,這一夜她就別想安生了。
所以連喬一半是為了展示自己的寬容大度,一半也是真怕了郭昭容——換了她是沒有這股勁頭的,天知道,懷孕的人身子有多睏倦!
後半夜睡得昏頭漲腦,連喬迷濛中卻感覺有什麼東西拱進她的被子,下意識抱住那人的身軀,呢喃道:「皇上……」
楚源摸了摸她的耳鬢,輕聲應道:「是,朕在這兒。」
連喬聽到這聲音,一激靈清醒過來,詫異的看向他:「皇上您怎麼回來了?」
那詫異在楚源看來和驚喜差不了多少。他輕輕笑道:「朕答應過你,自然會說到做到。」
連喬有些啞然,她還以為楚源今夜必定會留在含章殿呢。看來要麼是她的魅力太強,要麼就是郭昭容的手段太差,她還是更傾向後者。
「你好像不大能相信朕。」皇帝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有些嗔怪之意,是情人對情人的一種嗔怪。
連喬往他懷裡鑽了鑽,摸著他的胸口憨笑道:「臣妾只是不相信自己。」
這一點自怨自艾表現得恰到好處,戀愛中的女人總是患得患失的,仿佛什麼都不能依靠,仿佛什麼都捉摸不住。
尤其是在心愛的男子和另一個女人有了愛情結晶之後。
楚源吻了吻她的肩膀,令她更緊的偎依著自己,道:「你總是這樣叫朕心疼。」
連喬倒不這麼認為,真正的心疼不是光嘴上說說的,那得是如同蠱蟲附體、挖心挖肝的難受。至少在她看來,楚源距離這一階段還很遙遠。
但是這樣的心思怎麼能對楚源泄露呢?她現在就如一株菟絲子一樣,唯有緊緊攀附楚源這棵大樹才能生存,換了其他任何方式都是活不下去的。她自然要讓楚源相信她是全心全意的待他好,如此才能維持所需的養分,安度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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