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源覺得心裡熱辣辣的,抵著她的額頭低聲說道:「阿喬,朕先前罔顧你的心意,未與你商議便將慧慧送去昭陽殿,你須原諒朕一時糊塗。」
連喬沉默不語,半晌才幽幽嘆道:「過去的事何必再提呢?臣妾在意的只是以後。」
縱使意難平,她仍是想好好與他度過餘生的。
楚源一陣感動,緊緊將她摟在懷中,「阿喬……」
兩人纏綿了好一會兒,連喬才推開他,羞容滿面的道:「陛下,該洗漱了。」
楚源正在興頭上,言語也變得不羈起來,他拉著連喬的手含笑道:「不如咱們一起洗。」
連喬重重朝地上啐了一口,臉上早飄起兩朵紅雲,「臣妾宮中可沒有那樣大的浴桶!」
楚源在她耳畔悄悄道:「後殿不是還有一方泉池麼?」
真是越說越不像話了,在桶里洗鴛鴦浴還有點私密可言,若跑到那個大池子裡,可不赤條精光什麼都瞧見了!
連喬即使老的下臉,也沒心思助長皇帝調戲她的雅興,便推著他道:「陛下自去罷!那泉池的水不夠熱,如今八月里又沒升上地龍,臣妾可不想受了涼還得服侍陛下。」
「朕來服侍你好不好?」楚源樂呵呵的說道,一面便伸手過來,將要挨到她身上,動作似威脅又不似威脅。
連喬嚇得連忙喚人。
楚源調戲夠了,這才好整以暇地自去洗漱。連喬則鬆開緊著衣領的手,任憑春光半遮半顯,懶懶的坐在鏡台前梳妝。
裝清純是一項無聊的活計,可是男人們都很吃這套呢。嚴格算起來,她和皇帝都算是老夫老妾了,彼此身上有幾顆痣都該曉得,唯有這種做派始終能維持一點新鮮感。
即便在行魚水之歡的時候也是一樣。
皇帝攬著她白膩的脖頸,聲音喑啞里透著腐敗的意味,「阿喬……你總是願意配合朕的……」
這是自然,連喬畢竟是一個現代社會薰陶下長大的女子,相較於皇貴妃等人來說相當放得開。或許男人理想中的尤物便該是這樣,在床上的時候恣意狂盪,等一下床穿了衣裳,又變得清純可人起來。
她和皇帝這對炮-友情倒比一般的夫妻之情更加緊密結實哩。
荒唐既過,楚源點著她淌著汗滴的白淨臉孔,笑道:「你也真是福大命大,從那樣高的台階上摔下來,臉上居然一絲疤痕都沒留下。」
連喬有意識的鬆開烏髮,遮住耳畔的那個小小傷口,臉上籠罩上一層陰雲,「陛下倒覺得是福,可臣妾本不必跌這一跤的。」
楚源自悔失言,反引起她的不快,遂胡亂扯了個由頭遮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