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喬握著楠木梳的手臂不禁停了停,「可知怎麼回事?」
紫玉臉上帶著些憤懣,「聽說正因那夜請走陛下之事,顧美人藉故發難。」
連喬沉默片刻,聲音重新恢復輕快,「這話傳到本宮耳里再別再傳了,再有人提起,你就以散播謠言之名揪到皇貴妃跟前去。」
說罷,她仍舊好整以暇地梳理那頭如雲烏髮,好似這頭髮就是她的命根子。
紫玉見狀,本待出口的話也無奈咽回去。她就不明白了,自家主子為何這樣沉得住氣呢?
連喬倒不是沉得住氣,只是不願徒增煩惱。顧笙簫與她慪氣,無非是為了皇帝的寵愛,連喬若被她的舉動而激怒,可不是一樣落了下乘?
不過這樣瞧來,顧笙簫似乎是個脾性率真的,只可惜她鍾情於皇帝,這脾氣再好也變得不好了。
但不管怎樣,連喬秉承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理念,因對顧笙簫有所歉意,便琢磨著得想法子補償人家一下。正好內務府送來幾兩上好的金絲燕窩,連喬便撥了一半命人給昭陽殿送去——顧笙簫那樣的美人,想必也是精於養顏之道的,這東西正對她的口味。
誰知綠珠回來便說,顧美人一眼不眨的叫人拿去餵狗:自然不是當面說的,可是這種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做法也夠受的了。
紫玉見自家主子的一片好意被人糟蹋,雖然生氣,倒還不像綠珠那樣怒形於色。她問道:「娘娘,顧美人似乎對您誤會頗深,您是否要親往解釋一番?」
連喬平淡的說道:「不必了,她既然已有成見,多說也是無益,反而會加深她對我的誤解。」
何況,連喬很少有閨閣談心的雅興,而顧笙簫生得再美,也是不足為慮的——當她在意起皇帝的那一刻,她已經輸了。
皇帝自此也變得一視同仁起來,對新人的興趣雖未湮滅,可是對連喬這位老人的眷顧也與日俱增起來,一時間,宮中連婕妤與顧笙簫漸漸有平分秋色之勢——眾人皆知連喬有個女兒,自我安慰說皇帝是因為女兒的緣故才親近她的,對連喬的妒恨倒不那麼強烈;可是顧笙簫就不同了,一齊進宮的七八位佳麗裡頭,只有她占得鰲頭,怎叫人不恨得牙根痒痒啊?
映蓉來看連喬的時候就笑眯眯的道:「如今顧美人的風頭一時無兩,幾乎快比得上姐姐了,大傢伙兒也都在等著看好戲呢!」
連喬對這種低級趣味表示輕蔑,「有何好戲可看?本宮向來不喜與人相爭,顧美人得寵也是情理中事,沒什麼好介懷的。」
映蓉現在就擺出了看戲的架勢,眉眼都彎成了月牙兒,「姐姐這麼想,別人可指不定呢!古人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位顧姑娘既是女子,指不定也是位小人,姐姐你可得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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