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疑心有人暗地裡設局。蘇玉生不過一個下三濫的戲子,哪來的膽子威脅宮中主子,要不是嫌命長,就一定是受了旁人的指使。這個人會是誰呢?
她雖然僥倖躲過一劫,沒被那無賴纏上,可是背後的指使者不揪出來,這危險就總是存在著。
連喬的目光不時瞟向顧笙簫所在的方位,事實上她最疑心的也是顧笙簫——這全福班正是她找來的。可是顧笙簫正神色自若的與孫太后一行人說笑,言談間並無半分異樣,甚至沒有多看連喬一眼。若說此事乃她所為,那這女子的心理素質也太好了些。
連喬琢磨不出頭緒,一整天都是心事重重的,就連午後皇帝過來她也懶於應對,由著一群鶯鶯燕燕簇擁過去。
大概受了氣氛的感染,楚源的興致比平日裡高些,笑容也多了不少。親自向太后敬了一杯酒,又飲完顧笙簫遞來的一杯,楚源這才忙裡偷閒望向連喬的所在,可惜連喬正低頭想著自己的心事,沒顧得上回應他。
楚源眸中閃過一絲迷惑,因人多也不及細問,只好捺下不表。
折騰了一天,連喬回宮便覺渾身骨頭散了架似的,恨不得立刻撲到床上。
可是她還得先卸下沉甸甸的簪珥才行。
紫玉替她將秀髮梳散,一邊說道:「娘娘今日早些歇息吧,陛下大概不會過來了。」
連喬點點頭,她也猜想皇帝會宿在昭陽殿,畢竟今日孫太后是因顧笙簫請來的戲班子才得以盡興,就算為了這一份孝心,皇帝也該犒勞犒勞顧笙簫才是——用自己的□□或靈魂。
連喬對此並不介懷,她總不能一年四季將皇帝留在怡元殿,不說別的,光來月事這一項就是免不了的。連喬想一想就覺得豁然了,隨口問道:「那全福班太后是怎麼安置的?」
紫玉嘟著嘴道:「太后娘娘說天色已晚,讓他們留在南苑暫歇,明日再著人送出宮去。」
外男留宿雖不合規制,但南苑本就是蓄養樂師的所在,而況偏僻,與嬪妃們的宮殿隔得也相當遠,勉強可以不避嫌疑。
連喬聽了沒什麼話,紫玉卻恨恨道:「主子,不如咱們趁夜派幾個侍衛將那蘇玉生處置掉算了,省得此人再興風作浪。」
連喬笑道:「他哪還有興風作浪的機會,明日就離宮了,你這一出手,反而把矛頭引到怡元殿來。」
對付小人可以,可是絕不能髒了自己的手。像蘇玉生這種蟲豸,即便踩他一腳,也會濺上一身膿汁,兩相權衡,連喬決定留下他一條性命——何況派殺手這種事也太誇張了,連喬參演的是宮廷劇,又不是武俠小說,事事都得按照規矩來。
兩人正隨意閒話著,忽見綠珠慌慌張張的進門來,撲在地上道:「娘娘,不好了!南苑那頭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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