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臉人。
挽月答應著,自去叫小太監帶話不提,心裡卻沒什麼把握——娘娘的話,貝勒爺當真肯聽麼?
說不準越是催促,反而把貝勒爺從福晉身邊越推越遠了。
德妃也知兒子牛心古怪,琢磨著明日下朝之後還是得把老四召來敲打敲打,旁的也就罷了,規矩體統的事,她斷不能容老四胡來。
兒子愚昧,當額娘的亦有教養不善之責,到時萬歲爺恐怕就該遷怒她了。
四福晉前腳回到府里,後腳永和宮就差人送來一大箱子琳琅滿目的綢緞和珠寶。
象徵性地謙辭一番,就叫趙嬤嬤給收進庫房。她並不缺這些東西,只是需要婆母給個態度,幸好,德妃沒有辜負她的期待。
趙嬤嬤喜形於色,「還是娘娘心疼主子。」
福晉嗤聲,「心疼?不過為遮掩家醜罷了。」
生怕她將事情鬧大,連累整個府里丟人——真真如掩耳盜鈴一般。笑話已經被各府妯娌們看遍了,難道她裝作沒發生,這事就能雁過無痕地圓過去?
她其實有更好的法子,譬如選在永和宮有客的時候前去告狀——德妃麾下幾個貴人常在,每日慣例要去陪她說會兒閒話的,到時候真成了老臉不保。
但這樣做除了激化矛盾並無益處,故而福晉還是留有餘地點到為止,果然德妃聞弦歌而知雅意,馬不停蹄來示好了。
四阿哥不聽別人的話,總得聽他額娘的話,有德妃緩頰,夫妻關係應該能得改善吧。
思及此處,趙嬤嬤愈發喜上眉梢,「奴婢去吩咐膳房做幾道貝勒愛吃的菜色。」
福晉沒有攔阻,儘管她知道四爺多半不會過來,但,總還是抱著一絲希冀,也許他迫於壓力會向自己低頭,本就是四爺有錯在先,不是麼?
*
得知福晉受賞,東院李格格氣得摔壞了一套茶具,她沒想到福晉也會玩背後告狀這套,真真會咬人的狗不叫。
雖然眼饞那些綢緞和珠寶,但想到福晉素日不愛妝飾,給她也是白搭,李格格方才氣平了些,又想到自己入府更早,跟四爺育有一雙兒女,其中情分,遠非福晉所能相比,遂又重新心花怒放,覺得她受了不公平的待遇,四爺必然要來安撫。
兩邊都緊鑼密鼓地張羅著,雲鶯就懶得操這份心,她資歷淺,又沒子嗣,四阿哥無論去誰那裡都輪不到她吃醋,再說有什麼必要?侍寢太密保不齊會懷上孩子,她現在就頂怕懷孩子的。
然而四阿哥偏就不按套路出牌,當晚她這簡陋的西院就又「蓬蓽生輝」了。
四阿哥咬著她耳朵時,雲鶯仍覺得十分彆扭,泥鰍似地在他懷裡拱來拱去,滑不留手。
四阿哥本來沒打算將她怎樣——開葷了這些天,也該清淡點兒——誰知瓜爾佳氏恁不老實,反而誘得他火起。
忍不住往她臀上輕輕拍了一掌,「老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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