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匣子裡堆積成山的珠寶,李氏心裡方才好過些,弘盼的就是她的,她代為收下自然沒得說,便是福晉都休想置喙半字。
正在默默估算價值幾何,忽見一個婆子慌慌張張跑來,險些衝撞了那群貴婦人。
李氏很不高興,偏偏東苑的人給她丟臉,「作甚火急火燎的?」
婆子抹了把汗道:「大格格被猛犬給咬了,這會子正哭鬧不止,您快請大夫來看看吧。」
李氏一聽可了不得,她雖疼大格格不比疼弘盼多些,可畢竟是她生下的第一個孩兒,便是四爺也因念舊之故常來探視,她自然不肯放棄這枚籌碼的。
福晉也怕大格格患上恐水病,那倒成了她當主母的失職,遂趕緊發下對牌,讓趙嬤嬤去叫相熟的郎中過來看診。
雲鶯本來沒往自個兒身上想,她出來前就叫靈芝把狗狗鎖在籠子裡了,何況那婆子說的還是「猛犬」,怎麼看都跟米粒不沾邊。
然而挽星臉色凝重,弄得雲鶯也有些惴惴,「怎麼了?」
挽星搖頭,不想讓瓜爾佳主子擔心,可她直覺這件事難以獨善其身——偏偏在主子領回兩隻愛寵之後出了這檔子事,當真有如此巧合麼?
妯娌們這會子已在陸續告退,到底只是傷了個庶女,還得吆五喝六噓寒問暖不成,再者人太多也不方便,只嘴上安慰兩句就夠了。
雲華瞅見小妹臉上異狀,倒是很想看看好戲,無奈五福晉已然在催促了,她也不敢仗著身孕恃寵生嬌——劉佳氏想找死那是她的事,她可還要名聲呢。
福晉叫人送走賓客,之後便直奔李氏的東小苑,雲鶯本想先回去瞧瞧,架不住福晉盛情,只得一併前去。說不得福晉也怕惹嫌疑,非拉她做見證呢。
四阿哥回來時,大格格剛服了藥躺下,只是神智仍有些不清不楚,眾人也不好盤問。
那大夫道:「傷處不深,只淺淺幾個牙印,亦未劃破皮肉,料想不打緊,只是仍需靜養幾日以看究竟。」
這個雲鶯倒是知道,所謂十日觀察法,看染沒染上狂犬病——到底只是估測,重點得看那肇事的動物如何。
四阿哥臉上銜著怒容,「那隻畜生呢?」
雲鶯心底忽然有種不妙的預感,傳話的婆子說是猛犬,可看牙印及傷口,分明輕微得很,到底是誇大了吧?難不成……
等蘇培盛叫人抬著個麻袋上來,把紮緊的袋口放開,里頭嚶嚶嚦嚦的果然是那隻黃犬。
雲鶯詫道:「米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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