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一面有些醋妒,但面對這般對手,卻連氣都生不出來——便真叫她生個皇孫又如何?以雲鶯的資質,那孩子想來也不會聰明伶俐的。
弘盼的攔路石,從頭至尾都只有弘暉一個。
到了正日子那天,雲鶯起了個大早讓挽星為她梳妝,其實自從懷孕以來,她總以不施脂粉的時候居多,再怎麼宣傳安全無害的香粉,要達到美白功效,多多少少是有些藥力,再說她又不見人,打扮得花枝招展作甚?
但今日是大場面,要聆聽禮官訓示,那就不能太簡薄了,挽星遂還是淺淺幫她在兩腮塗了些胭脂,道:「姑娘放心,這是奴婢自己用鮮花汁子調的。」
確實顏色沒那麼濃烈,用來調和氣色是足夠的,還有股淡淡香味,令人心曠神怡。
雲鶯的心情也好起來,原本她對封側福晉這件事沒多少實感,但這會子忽然覺得天真藍、雲真白,連素來逼仄的庭院無形中都顯得寬敞不少。
遠處傳來的陣陣鳥語更像是對她的恭賀。
雲鶯含笑讓挽星將她攙起,「咱們走吧。」
據說本來冊封的流程比這個還要繁瑣,但因為雲鶯懷著身孕的緣故,許多能免的禮數都給免了——不然讓她跪著聽兩個時辰的祝辭,真出了毛病誰擔待得起?
接下詔書後,緊接著就是到德妃宮中請安。她現在不用奴顏婢膝,而可以用半個自家人的身份來跟德妃說話了。
但德妃不曉得怎麼回事,明明之前還挺熱絡,今天卻一反常態地冷淡,只讓她敬了杯茶就完事了,也沒留她用膳。
雲鶯有些惴惴,「娘娘不高興我當側福晉嗎?」
「怎麼會?」四爺拉起她的手,在掌心緩緩摩挲著,「額娘只是體諒你太過辛苦,想讓你早些回去歇息。」
當然壓一壓的意思也是有的——德妃做事向來面面俱到,先前雲鶯還是侍妾的時候無妨,不會有人怨她有失偏頗,可如今雲鶯已經快跟福晉平起平坐了,德妃自然得拿出態度來,省得被人議論貝勒府家宅不寧、尊卑失道。
許是已為人父日益成熟緣故,四阿哥漸漸能體會德妃心理,額娘的確為他考慮良多,身在人世,沒有樁樁件件都能順風順水的,他註定要面對旁人評頭品足,只能在力所能及的範疇儘量做到最好。
回府後,雲鶯死蛇爛鱔般往床上一趟,萬事不管。她好久沒走過這麼長的路,著實有些累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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