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兒落落大方道:「額駙要與公主大婚,自然請高僧合過八字算過日子,不是天朗氣清,難不成還要狂風驟雨麼?」
那拉氏臉上更窘了,本意只是撒個善意的小謊遮掩過去,誰知李四兒這般頭腦敏捷,一下子就給戳破了——當然真正聰明人是會看破不說破,李四兒這樣,只能說功夫還不到家。
雲鶯看出這位是個慣會掐尖要強的,索性含笑道:「方才我們就在議論姐姐。」
不知道彼此歲數,互稱姐姐也是種尊重。
李四兒果然起了興致,「哦?願聞其詳。」
雲鶯也不修飾,直接就把那段傳言說了,滿以為這麼一來反客為主,李四兒必得陷入尷尬境地——女婿搶丈人的小妾,總歸還是挺新鮮的。
哪知李四兒聽罷卻是狂笑不止,眼淚都快迸出來了,拿帕子揩了揩,莞爾道:「側福晉當真風趣。」
說完屁股一扭一扭逕自走人了。
雲鶯:……
她這算不戰而屈人之兵嗎?對面認輸了?投降了?還以為李四兒會砌詞狡辯一番呢。
那拉氏扯了扯雲鶯衣袖,吐氣道:「你也忒大膽了,方才我還以為她會惱羞成怒。」
雲鶯也是冒險,不過李四兒這種人,你越避她如蛇蠍,只怕她越是記恨,倒不如坦坦蕩蕩說開了,對方反倒一時不敢怎麼樣,到底在場有這麼多人呢。
她完全捉摸不透李四兒的脾氣,正常人像她這樣鯉魚躍龍門嘛,好歹該收斂些,放低姿態以求立足,她倒好,完全跟破罐子破摔似的,把除隆科多之外的佟家人全給得罪乾淨了,這是打定主意要當個孤家寡人呀。
神奇的女子。
那拉氏方才一緊張,這會子尿意卻上來了,「不成,我得更衣去。」
懷孕的女子總是容易尿頻,尤其似她這樣月份大的。雲鶯問明了地方,親自扶著那拉氏到淨房去,奈何今日賓客眾多,只找到一處下人用的茅廁,好在那拉氏不是事多的,雖裡頭氣味熏人,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雲鶯解下香包給她,讓她聞著提提神,自己則在外頭守著,方便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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