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雲鶯自然是照收的,她雖然沒出多少力, 可也著實擔驚受怕了幾天,當然得叫那邊出點血,這口氣才能平衡。
挽星笑著清點完禮單,指揮小丫頭們抬進庫房,又對雲鶯道:「大老爺出手當真闊綽,可見還是有親戚的好。」
換做一窮二白的, 饒是惹出亂子讓你擦屁股, 連個子兒都未必能答謝呢。
雲鶯哼聲道:「我還羨慕你呢, 孤家寡人落得清靜。」
言畢才覺得這話有些失禮,怕挽星吃味, 忙找補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側福晉就是這點好,心思敏感,總能照顧旁人情緒,挽星含笑,「奴婢明白。」
她並不為身世自傷,挽星看得出來,瓜爾佳主子是個有大造化的,跟著她不會吃虧。日後機緣湊巧,沒準還能熬成蘇麻喇姑那般人物呢,為了這個,她也願意側福晉好好活著,宮中日子長久,誰怕誰啊。
碩色回去後意不自安,想著或許自個兒是外男侄女兒才要避嫌,遂又將雲華召來,令她務必親去貝勒府致謝。
雲華只覺滿嘴苦澀,她兩月前剛生了個兒子,宜妃不聞不問不說,連她婉轉向五爺提出晉位側福晉,也被五爺輕飄飄擋了回來——同樣是妾室,同樣生了庶子,那劉佳氏過得多麼風光!
相形之下,她卻抬不起頭,如今阿瑪還要她這做姐姐的去給妹妹賠罪,真當她臉皮是紙糊的,可以任意扔在地上叫人踐踏?
雲華不免帶了點忿忿,「您不是已經去過了麼?作甚還要我多跑一趟。」
碩色皺眉,「此事本就是你兩個哥哥不對在先,人家幫了忙,叫你去慰問慰問能怎的?」
雲華撇撇嘴,「她不過怕自個兒受牽連罷了,一筆寫不出兩個瓜爾佳字,您當她多好心呢。」
話音未落,臉上便著了重重一巴掌。
雲華難以置信望向對面,碩色厲聲道:「你怎能如此不分輕重?」
受了人家的恩不知感激也就罷了,背地還這樣詆毀,傳出去他碩色豈非成了忘恩負義之人?往後再遇上這種事,還指望祜滿一家能伸出援手麼?不割席斷義都算不錯了!
雲華不懂阿瑪為何要做小伏低,論輩分,她們一家居長,是不必對叔父畢恭畢敬的,論官階,叔父早就賦閒在家,也是阿瑪更高,哪怕論起子侄們的前程,她也看不出叔父一家有什麼強過自己的地方。何況以前叔父欠了外債,阿瑪也沒少幫他周轉,大不了兩清便是。
碩色冷笑道:「祜滿縱有千般不是,總有一樁遠勝於我,那便是養了個好女兒,你但凡有一點中用,我還用得著去求四貝勒麼?」
雲華不禁落下眼淚,說來說去,還是怪她不得五貝勒寵愛,不像雲鶯那狐媚子工於心計會伺候男人,可她有自己的驕傲跟身段,莫非五爺不理她,她還要巴巴地湊上去麼?她沒那麼下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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