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玩笑話,五公主卻微微變色,正握著的一盞茶也嫌燙手似的,險險要潑出來,好容易才穩住。
雲鶯看在眼里,便多了幾分納悶,待返程途中,輕聲問道:「公主,你跟舜安顏過得還好吧?」
五公主沒答話,眼淚卻跟斷線珠子似的下來,一顆顆落在手背上,觸目驚心。
雲鶯也沒再追問,安靜地將一方手帕遞過去。
五公主趴在她膝上痛哭,半晌才抽抽搭搭告訴雲鶯,舜安顏在外頭養了個外室,前幾日剛向她攤牌,據聞那女子還珠胎暗結,舜安顏迫不及待想接進府里來呢。
若只是尋常出身倒罷,五公主雖有些小性,未必不能容人,可那女子乃是煙花之地出來的流鶯,雖自稱未曾墮入風塵,誰又知內情如何?如今舜安顏雖幫她贖了身,可到底操過賤役,一想到要跟那女子姐妹相稱,五公主胃裡便一陣噁心。
雲鶯聽得咋舌,佟家何等門第,哪能髒的臭的都往裡拉,舜安顏莫不是失心瘋了!佟國維和那幾個子侄都干看著?
五公主紅著眼眶,「正因此事不易辦,他還要我向族裡長輩出面求情,否則就罵我不賢惠,什麼醋缸醋瓮做的……」
真是人善被人欺,舜安顏無非吃定五公主性好罷了。
雲鶯氣結,「方才娘娘宮裡,你怎麼一個字都不提?」
五公主以帕拭淚,「額娘最要面子,我怎麼敢叫她著惱?」
何況德妃當初本不願結這樁親事,是五公主自己非要嫁,她究竟有著少女的自尊,唯恐會被德妃冷嘲熱諷,罵她自作自受。
可不是自作自受,雲鶯唯有嘆息,五公主並未因中暑而香消玉殞,可佳偶終究成了怨偶,可見她與舜安顏命里就不該是一對。
雲鶯沉吟,「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呢?」
按照宅鬥文的思路,當然是設法將利益最大化,裝作大度將那女子接進府中來,仿著王熙鳳對付尤二姐的法子,慢慢收拾,也能出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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