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胤禛跟瓜爾佳氏如膠似漆,可王孫公子哪有偏寵一人的道理,早晚得學著接受——當初她從宮女被冊為妃嬪時,何嘗不是掉進了蜜罐子?可德妃就很清醒,男人的熱情來得快去得快,老四雖不比他老子善變,可也同樣是個男人,哪有海枯石爛矢志不渝的?順治爺專寵董鄂妃,也不妨礙他跟其他女人生孩子呢。
在德妃看來,雲鶯是有點不懂事了。
雲鶯連忙解釋自己並未那麼想,只是昨晚沒睡好,今日又太早起,才精神不足。
福晉亦從旁解釋,「這都是兒臣的錯,想著進宮一趟不易,諸多瑣事需要打理,才請了側福晉幫忙,額娘要怪就怪兒臣罷。」
德妃笑道:「你倆倒好得如娥皇女英一般了。」
以為新人到來促成她倆結盟,難怪都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德妃並不知弘暉哮症的事,只雲鶯跟福晉對視一眼,各自掩口不提。
雲鶯答應過保守秘密,自然會做到,無論對四爺還是德妃都不會吐露半分,福晉大抵是不放心,才故意對她示好。一個母親為了孩兒能如何折節屈膝,想想也是挺唏噓的。
出了永和宮,福晉對雲鶯道:「額娘的意思,待二月份秀女參選之前會帶給咱們看看。」
大致都是德妃挑好的人,當然也包括那鈕祜祿氏,想來還是怕畫像不足以令人放心,想叫她們看個真切——宮中畫師收錢辦事的不是沒有。
福晉寬慰道:「這鈕祜祿氏聲名不顯,即便比畫像生得好些,想必也有限,你無須擔憂。」
雲鶯這會子已調整好情緒,既然歷史的進程註定無法阻擋,那她只要做好自己就夠了,往好處想,至少這鈕祜祿氏不是來與她爭寵的,在小年糕進府之前,她還能過大幾年舒服日子呢。
雲鶯含笑道:「我看那畫像,直鼻廣額,闊耳豐腮,雙目有神,跟廟裡的神像似的,可見是個有福之人。」
福晉淡淡道:「能侍奉貝勒爺已是三生有幸。」
她並未將鈕祜祿氏放在眼裡,不過是個格格,又有何懼?即便生下子嗣,也無法同她的弘暉相比。
雲鶯心想,人家才真是後福無窮咧,當太后就已經吊打一片了,更別提還那樣高壽——如果能跟鈕祜祿氏換一換,她倒挺樂意的,不得寵愛也沒關係,反正四爺這種工作狂人在情愛上用的時間就少,等他日後登基,更是忙得連後宮都沒時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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