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為主母更得以身作則,若連她手裡都不乾淨,日後豈非上行下效,個個都學著渾水摸魚起來?
蘇媼囁喏道:「如此,便只好請老大人設法。」
可烏拉那拉本就不算門楣顯赫,子弟們又都是些庸才祿蠹,每常出的多進的少,娘家尚且為生計發愁,怎麼好去打秋風?
何況這麼一來,便都知曉她日子不如意了。
福晉思量片刻,讓人把她壓箱底的那套翠玉頭面找來,蘇媼驚道:「那可是您身邊最值錢的物事了。」
福晉出嫁正趕上那拉府最鼎盛的時候,且是名正言順指為皇子嫡妻,故而東拼西湊得這一份豐厚陪嫁,哪怕算不得十里紅妝,也著實沉甸甸的喜人。
自從她生母過世後,更成了留給她的唯一念想,若非必要,福晉斷不願動用。
蘇媼還要勸她三思而後行,然而福晉心意已決,「拿去抵當罷。」
能解燃眉之急,想必額娘在天之靈也會支持,若她連四福晉的體面都保不住,空留這些東西又有何用?
蘇媼噓聲嘆氣,到底叫人捧著匣子出去,又不住拿眼睛偷瞟,著實有些戀戀不捨。
忍不住對福晉埋怨,「同在屋檐下,本該同舟共濟,如今您遇上麻煩,側福晉卻跟個沒事人似的,她可不缺錢!」
能有什麼辦法,誰叫她先得罪西苑呢?福晉亦有些懊悔之前太輕率了,但,木已成舟,她更不能再將弘曜還回去,務必得牢牢攥在手裡。
「自明日起,正院份例一律減半。」
鬧出這樣大的虧空,少不得撙節些,何況皇宮那裡也需要打點。福晉想了想,「小阿哥就免了,一切如常。」
蘇媼不情不願應了聲,凡事不患寡而患不均,憑什麼獨獨厚待那小崽子?還是別人家的兒子!
攤上四福晉這種主子,真不知該說幸運還是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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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側福晉上次回去那樣忐忑,這次過來卻喜笑顏開了。幾位兄長都受到申斥,連八阿哥都吃了掛落,罵他們只顧面子一味顯擺,全然不體察民生民情,相形之下,兢兢業業的七阿哥卻顯得穩妥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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