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額娘猜忌目光,四阿哥亦輕輕嘆氣,隨即將那食物相剋之理微微道來。
德妃有些難以置信,依老四的意思,是兒媳婦要害她?可四福晉圖什麼!
四爺目光冰冷,「就為了能名正言順留在您身邊,好逃脫懲治,您不會以為她真心孝順吧?」
德妃深吸口氣,「也許只是誤會。」
尋常人哪裡懂得這些,誤打誤撞弄錯了也說不定,何況她這病雖纏綿不斷,卻也並不致命。
德妃還是不願相信向來恭謹禮讓的那拉氏會這般心思陰損。
四爺冷笑:「一日兩日或許巧合,可您都連吃一個多月了,難道天天都能弄錯?看來福晉竟是個糊塗人。」
德妃有些難堪,不單是因為自己受人蒙蔽,也因為四爺的口吻,簡直像在嘲諷她似的!
德妃深吸口氣,再抬頭已是森冷如冰,「你待要如何?」
她本非心軟之輩,何況人家都算計到頭上來了,難道還要寬縱?只是僅憑這一本食單,也定不了四福晉的罪責,她大可以推脫膳房的人管理不善。
況且,即便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四福晉或許是無辜的,德妃也不願冤屈了平人。
四爺頤然道:「那便看額娘是否配合了。」
他自然籌至爛熟才來告訴,而非一時心血來潮。
他們母子,幾時連說句真話都這樣費力?德妃亦有些感傷,可往事逝矣,隔了這麼多年的辛苦路往回看,誰都沒法再推心置腹。
商議好時,窗外的天已經黑透,暮色重重籠罩下來,如漆黑帳幔裹住了偌大宮殿。德妃道:「時辰不早,不若你歇息一晚,明早再回去。」
四爺並未被感動到,只當是客套,「睡哪兒呢?」
永和宮多為年輕宮婢,他一個成年皇子留宿在此自是不便,難免招人閒話。
德妃也顧慮到這層,還是去阿哥所合適。
四爺不著痕跡撇了撇嘴角,從善如流跟上領路太監,德妃卻又將人叫住,接著吃力地將一個大衣櫃打開,裡頭是些枕頭被褥之類東西,有些泛舊了。
她克制地抬手指了指,「都是你從前的鋪蓋,帶過去,睡得更舒坦些。」
知道胤禛有認床的毛病,這麼多年,也不知改沒改,所幸就此一晚,將就些吧。
四爺終於有所動容,他快步上前扶德妃躺下,遲疑剎那,還是堅定地道:「明早我來陪您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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