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道:「我本就沒打算要額娘服毒。」
不過做做樣子。
倒是德妃為求戲真似乎想親自嘗試,豈料誤打誤撞進了顧嬤嬤的肚子,也算陰差陽錯了。
雲鶯覺著……顧嬤嬤可能是故意的,她雖然常常為四爺打抱不平,也對德妃有些討厭,但,四阿哥畢竟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她更清楚德妃對四爺的重要,所以才不惜以身犯險,免得德妃受傷。
還好喝的不多又及時催吐,否則老命恐怕要葬送在此了。
雲鶯心生惻隱,「待會兒我親自過去看看嬤嬤。」
忽又想起,「……正院那位,您打算怎麼處置?」
謀害婆母屬於十惡不赦中的「惡逆」罪,按律該處以極刑,但一來德妃安然無恙,二來,彼此都是重臉面的人,不可能為此昭告天下。
但福晉的位子註定是保不住了。
四爺沉默一瞬,「我已寫下休書,連同庚帖一併寄回烏拉那拉氏府上。」
念在往日的夫妻情分,也念在她喪子之痛,四爺饒恕她一命已屬勉強,再見就不必了。
雲鶯沒說話,走到現在,她自個兒心裡也有些蒼茫,福晉的倒台固然是咎由自取,可歸根結底,是否也有四爺對她情意日漸淡薄的緣故呢?
她與四爺也會走到那天嗎?
當然是她想得太多了,她現在不過是個妾,連與四爺平等的地位都談不上,那拉氏即便被休棄,她也未必能上去,充其量德妃那關便困難重重。
不由得一陣眼酸,有幾滴冰涼的水跡落在手背上,連忙揩去。
四阿哥卻已然發覺,他輕輕托起雲鶯下巴,珍惜地捧著她的臉,「好端端怎麼哭起來了?」
「誰哭了?」雲鶯嘴硬不肯承認。當她發覺自己愛上四阿哥的那天,就已經沒退路了。
女之耽兮,不可說也,從古至今似乎都難以免俗。
胤禛用指腹抹去她眼角淚痕,含笑道:「時至今日,你還不肯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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