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居然要在糧草裡面下毒。
僅憑兩個女子,居然這麼的瘋狂,他的心臟不由得砰砰砰的跳了起來,看向阿婉的眼神也在發光。
「阿姐,藥兒可會有危險。」
「你且看著。」
阿婉對著唐藥兒揚了揚下巴,曹昂雖然擔憂,卻還是靜下心來等待著。
他們一直未曾掌燈,裝作早早睡下的模樣。
到了半夜,唐藥兒抓起千機匣朝著天空無聲的放了一箭,然後曹昂便看見唐藥兒身形如鬼魅一般瞬間從營帳門口飛了出去,身上漆黑的衣物與夜色融為一體,巡邏的將士居然毫無知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天亮之前,唐藥兒回來了。
「搞定了。」唐藥兒對著他們笑了笑,一臉自得:「我還在其中一袋糧草裡面搓了搓手,就看誰這麼倒霉了。」
唐藥兒的手上是腐骨之毒,觸之血肉腐爛。
「行了,我們該睡了。」
阿婉笑笑,讓曹昂躺在床上,自己則是帶著唐藥兒誰在了榻上面。
曹昂有些睡不著,不由得想到父親曹操,也不知他們在曹操如今如何了。
遠在揚州的郭嘉突然心底晃了晃,往旁邊避開了些。
夏侯惇一把拉住郭嘉的手,豪爽的笑道:「奉孝莫要躲了,與我們一起去喝酒聽戲。」說著,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睛:「這邊女閭中皆是上乘貨色,如今大娘子遠在酸棗,必定管不到你頭上來。」
如今曹營誰不知道郭嘉成婚三年多,一房妾侍都無。
「喝酒可以,不過女閭就算了。」
郭嘉不為所動,甩甩手,表示自己不想去。
夏侯惇頓時覺得有些掃興:「難不成奉孝還怕大娘子?」
「不是怕夫人。」郭嘉放下手中竹簡:「只是如今我們在揚州徵兵,若是因為尋歡作樂而誤了正事,如若阿父怪罪下來,便是我也承受不住。」
誰都知道曹操之所以來揚州是被袁紹氣壞了。
要是在這邊再出什麼么蛾子,恐怕曹操會怒而拿自己人立威。
夏侯惇聞言頓時消停了點,只是他看向郭嘉的眼神卻更多幾分狐疑,總覺著郭嘉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去女閭。
「那我們去酒肆喝酒。」
「可。」
於是兩個人約好了,帶著荀彧去了酒肆開始喝酒。
喝到一半的時候,荀彧突然放下酒碗搖頭感嘆道:「自從喝了三日醉,再喝這些酒只覺寡而無味。」
郭嘉跟在後面應承道:「是啊,只可惜夫人不願我多喝酒,她將三日醉埋在哪裡我亦不知,不然定要帶兩罈子過來才好。」
一時間,二人長吁短嘆。
夏侯惇豎起耳朵聽到『三日醉』三字,頓時心痒痒:「不知這三日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