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笑了笑:「看來這就是你為諸葛亮準備的功法了。」
阿婉瞬間嘟起嘴巴:「哎呀,你這人可真是,一點兒風吹草動就想那麼多,什麼都瞞不過你。」
每次阿婉做這種小女兒嬌態的時候都能讓郭嘉的心情變得極好。
坐在外面趕馬車的趙雲聽得整個人都麻木了,每天只會抱著花盆,只期望能看見皇竹草發芽的畫面。
踏炎烏騅和里飛沙兩個馬兒的感情也日漸深厚,兩匹馬一公一母每次靠近的時候都蹭了蹭脖子,偶爾在他們停下做修整的時候還約著一起去河邊吃最嫩的草尖兒。
在這樣詭異的氛圍下面,他們終於到了南陽,而婁圭恰好正在南陽做著接受難民的工作。
阿婉他們是在傍晚的時候入的南陽城。
作為荊州最北邊的城池,這裡接受了太多從北方逃難而來的災民,他們有些因為董卓入京,從洛陽逃難而來的,有些是因為害怕匈奴入侵,而從冀州逃難而來的,更遠的還有一些直接從遼東往這邊趕,可謂是千里迢迢,相當有毅力了。
他們到的時候,婁圭正巧新接收了一批刺兒頭的難民,正頭疼著,他站在難民住的營地里,身邊跟著專門用來登記的官吏。
「如今難民徵兵逾五百,可是其中確實也有幾個不服管教之人,若是現在將這些兵卒送與主公,恐怕會惹主公不快。」小官吏點頭哈腰的,討好的跟在婁圭的身後小聲的說道。
婁圭捋了捋鬍子,眼睛轉了轉:「哦?看來這些難民只能在我手中先管教著了。」
「是是是,大人你說的是。」
婁圭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轉身準備離開。
而此刻,難民中的那幾個刺兒頭正靠在一起說話。
「這婁圭是荊州牧劉表的手下,老大,我們真的要投靠劉表麼?」一個面嫩無須,雙目有神的男人有些急切的問道:「我等從扶風南過武關,一路上劉表此人風評一般,我看不是良主。」
王忠身高六尺有餘,面色憨厚,雙目如鷹。
他冷下臉:「如今我看婁子伯尚無帶領我們前往荊州的打算,且再看看吧,若是有一日真要前往荊州,我們離開便是。」
「婁圭為何現在不帶我們去荊州?」
「兵力尚少,功勞不夠,他是個聰明人,總要攢個大功勞。」
那人頓時不說話了,王忠說的對,婁圭此人看似性情平和,但是卻極會鑽營,總要多攢點兵力到時候去劉表那邊換個好一點的官位才是。
「那我們暫且按兵不動?」那人說話間多了幾分不甘心。
王忠瞥了他一眼,點點頭,心裡想的卻是這位好友算是廢了,以後便是要走也不能帶這種衝動不知死活的人走。
阿婉他們到這裡的時候,天上的火燒雲燒紅了半邊的天。
婁圭已然回到了現在居住的小院裡,在妻子的服侍下,奢侈的喝了一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