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阿貞只是羨慕阿姐,若有一日阿貞能活得如同阿姐這般該多好。」
阿婉:「……」
怪不得未來的清河長公主能夥同小叔子鳩殺自己夫君呢,感情骨子裡就是個不安分的。
不過,她就喜歡這樣的姑娘。
她翻身下馬,拎著馬鞭快步走到阿貞面前,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大笑道:「不錯,這才是我們曹家的姑娘,有志氣,以後跟著阿姐好好學。」
曹昂跟在後面汗顏,總覺著自己的大妹好像要走上一條奇奇怪怪的路了。
不過,曹昂還是有些擔憂的湊過來:「阿姐,你今日罰了部曲去開荒,可曾想好回去怎麼面對卞姨?」
阿婉蹙眉:「我為何要面對她?」
「她乃是阿父妾侍,她的事情自然要母親或者阿父來處理才好,我不過小輩,不該插手阿父房裡的事,說道這個,我看母親對卞氏不喜,恐怕不願插手此事,恰好我欲給阿父去信,便將此事一併說了吧。」
阿婉漫不經心的揮揮手:「別說那些無關緊要之事了,還是再來說說春耕的事吧。」
曹昂懵了一瞬,怎麼也想不到阿婉直接無視了卞夫人。
說著,便解開披風的繩結,攤開桌上的絹帛,上面所畫的真是陳留輿圖,上面開荒的田地全部都用墨點標明了。
曹貞扯著曹鑠的手,抿了抿唇,一言不發的跟了上去。
既然阿姐說了許她跟著學,她就跟著學。
剛剛阿姐揮鞭的畫面,已然深深的烙印在曹貞的腦海中了。
「大妹……」曹鑠扯了扯曹貞的手,原本就發白的臉還有些回不過來,泛著青紫。
「二哥,以後我們要好好的跟著阿姐學啊。」曹貞仰頭看了他一眼,漆黑的眼睛裡帶著幾分躍躍欲試。
曹鑠點點頭,冰涼的手指攥緊了曹貞的手。
「這些田地都是良田麼?」
「嗯,陳留土壤其實良土不多,其他都是些沙壤土,粘壤土,貧瘠地,當然還有些排水不善的濕地,能用的不多。」曹昂也未開荒頭疼的不行,陳留不大,土地問題倒是不少,一大片土地因為本身問題不能用,看著就讓他心疼不已。
「這些土地可以種些百脈根,此草能夠改善土壤性質,新鮮時有些毒性,晾曬乾後卻是不可多得的上好草料,養出來的馬匹膘肥體壯,若阿父未來想要建立騎兵營,草料乃是重中之重,恰好如今多準備些,來日也不慌了。」阿婉仔細回憶著當初山巔牧場那些養馬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