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第二天一早,郭嘉從睡夢中醒來,就發現自己獨自一個人躺在榻上,身邊沒有了阿婉的身影,迷迷糊糊間,一個纖細的身影靠近,透過屏風的薄紗,只能看見那個身影在外面來回的走動著。
「阿婉……」他撐著暈暈乎乎的腦袋坐起身來。
「主人?」
然後就聽見一個遲疑的聲音從屏風外傳來。
郭嘉的身子微微一顫,詫異的看向屏風:「你是阿婉的女婢?」
那纖細的身影連忙在屏風外跪拜下來:「是,婢子是娘子的女婢阿鶯,婢子不知主人還在屋內,這就告退。」
「且慢,阿婉呢?」
「娘子一早便去了夫人那裡,此刻恐怕已經去了騎兵營了。」
郭嘉揉著腦袋的手微微一顫,不知怎麼的,突然想起昨夜阿婉說的話。
——【我拿著筆刀和他換了槍,明天我去騎兵營練兵去】。
難不成她真的接替趙雲去騎兵營練兵去了?
帶著這種疑惑和不自知的恐慌,他連忙起床洗漱,隨意吃了兩口便去了寓所。
然後就在寓所看見了穿著一身藍色布衣的趙雲,手裡正拿著筆刀,看著矮几上的政務,微蹙著眉心,似乎遇見了難以解決的事情。
「子龍?你怎麼會在寓所,沒去騎兵營?」郭嘉走進去,看起來與昨日並無什麼不同。
趙雲抬起頭來看向郭嘉:「師叔讓我先來寓所處理昨日沒處理完的政務。」
「你師叔呢?」
「她帶著任峻去兔舍了。」
郭嘉聞言,不由得微微鬆了口氣。
原來是去兔舍了啊。
「不過,師叔昨夜將我的長·槍拿走了,真不知她想作何用。」趙雲有些茫然的看著手中的筆刀。
作何用?
她想練兵啊!
郭嘉面色不變,只是走到趙雲身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子龍,好些日子不曾去騎兵營了,不若我們此刻去走走?」
趙雲聞言,立刻放下筆刀:「好。」
他早就受夠了處理這些政務了。
於是,當戲志才頭疼欲裂的從家中趕來寓所,看見的就是如同前幾日一般空蕩蕩的寓所,昨夜郭嘉和趙雲的出現就好似一場夢似的。
而此刻,阿婉拉著糜氏來到了兔舍。
如今的兔舍已經不是以前那種只有幾百隻的小兔舍了,如今光濮陽旁的這個兔舍就養了兩千多隻兔,更別說如今東郡東北部的東武陽,如今也開始開發,與濮陽一樣,開始建設兔舍,開闢荒田,種植苜蓿,建設營地,曹家分家兩位將軍如今這帶兵駐守在東武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