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統從廊檐走了下來,走到諸葛亮的身邊,伸手去摸諸葛亮背著的琴,卻只摸到那琴骨冰涼,好似摸著一塊冰:「這琴可真好,也不知是何種木料所制而成,老師手中名琴眾多,真是便宜你了。」
「老師手中好筆更多。」諸葛亮將汗巾收了起來:「既然老師如今不在,我們便先離開吧,明日再來拜見老師師丈。」
龐統自然同意。
兩人離開了郭宅,往自己的家中走去。
而另一邊的郭嘉和阿婉兩人則是去了曹宅。
曹操在丁夫人的幫助下換下了身上沾染了風沙的外衣,又套上一件嶄新的衣裳,曹操一手拿著竹簡,一邊任由丁夫人為自己扣上衣裳:「我衣裳夠多了,無需再裁新衣了,實在是浪費的很。」
「這是阿婉為你做的,你就穿著吧,我知你素來節儉,可這到底是女兒一片心意,你莫要在阿婉面前說這樣的話。」丁夫人嗔怪的瞥了一眼曹操,為他系上最後一個扣兒,才轉身去拿腰帶。
曹操聽聞身上的衣裳是阿婉做的,頓時不嫌棄了,反而一臉笑意的將目光從竹簡上轉到自己身上的衣裳。
「之前總看奉孝身上穿著阿婉親手所制的衣裳,我這心裡到底還是有些吃味,可一想到這女兒離我十多年,也捨不得責備,如今阿婉想到阿父我,我這心裡甚是欣慰。」曹操摩挲著衣裳,感嘆不已。
「夫君這樣說可讓我實在不可認同了,阿婉雖說不曾為你裁衣,可為你這阿父做的事兒卻一點兒也不少,農桑也就不說了,就這次殺兔制軍衣,就免於多少將士被凍死,再說,她早已嫁做郭家婦,就算裁衣也該侍奉自己的公婆夫君,哪有為你這老父裁衣的道理。」丁夫人為他系上腰帶,口中說著帶著幾分埋怨的話。
如今的丁夫人在阿婉的調理下,皮膚白皙,面色紅潤,一雙眼睛宛若瀲灩著秋水,她只在年少時生育過阿婉一個孩子,所以如今的身段兒宛如熟透了的蜜桃,充滿了成熟女人的風韻。
此刻她一邊嗔怪的看向他一邊又賢惠至極的為他系上腰帶,這讓曹操一下子就被這矛盾的風情給吸引住了。
他抬手,伸手一把摟住丁夫人纖細的腰。
「確實,我最遺憾之事便是阿婉在與我重逢之前便嫁做他人婦,哪怕就住在不遠處,無法共享天倫,看她長大乃是我心中一憾,不若阿嬌再為我生下子嗣,此次我定會陪伴其身側,親手教導他長大如何?」
丁夫人手指微微一顫。
她抬眼望向一臉認真的曹操,她心知曹操說的是真話。
可她卻不相信曹操,什麼憾事,什麼陪伴其身側,什麼親自教導……都是假話。
如今對阿婉這般的好不過是因為多年走失後的愧疚,還有阿婉夫婦本身才學過人的緣故,若阿婉真的在他們身側長大的話,如今那處境,也不過比曹貞好一些罷了。
不過……她的孩子,曹操的寵愛是必須的。
所以丁夫人的眼神愈發的溫柔:「好。」
曹操的呼吸猛地一窒,手下意識的就緊了緊。
纖細而柔軟的腰讓曹操忍不住的眯了眯眼睛:「如今你的身子在阿婉的調理下倒是越來越好了,就連著腰肢,都比以前更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