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信有些失望的與曹操告辭了,翻身上馬之後,他居高臨下望著前來送客的曹操,瓮聲說道:「兗州牧之事我心中已有決斷,公靜候佳音便是,孟德兄,告辭。」
「允城兄,告辭了。」
鮑信帶著親信失望透頂的走了。
陳宮那邊則去了兗州府,很快與兗州別駕碰了面,而遠在東武陽的阿婉則是將手中的所有事情全部都交給了來東武陽視察糜氏馬場的糜芳,自己騎快馬帶著丫鬟阿鶯回了濮陽。
丁夫人看她回來有些愕然:「你怎麼現在回來了?」
「東武陽春耕結束,我回來看看您。」阿婉牽著丁夫人的手就往裡面去,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擔憂:「母親,您的臉色怎麼這般的難看?是否身體有恙?」
丁夫人聞言摸摸自己的臉:「我確實感覺這些日子頭昏昏沉沉的,竟這般嚴重了麼?」
「先進去吧,母親,我與你把把脈。」
說著,阿婉便拉著丁夫人不由分說地進了屋子,丁夫人看她臉色凝重的模樣,頓時也有些擔憂起來,她年歲不小了,三十多歲的年紀雖說算不上老,可也已經過了人生的一半了,沒見隔壁院子裡到現在還被圍著麼?
所以阿婉為她把脈的時候丁夫人也不由自主的緊張了。
阿婉的手指輕輕的搭在她的手腕上。
微微垂下眼瞼,沉下心來,耳中心中,只有丁夫人的脈音。
脈音漸漸清晰,如滑珠走脈。
是喜脈!
阿婉指尖宛如被燙了一般猛地縮起。
「怎麼了?」丁夫人連忙問道。
「無事,我再把脈一番。」
阿婉又把丁夫人的手拖過來重新仔細的把脈了一番,剛剛的感覺不是錯誤,丁夫人確實是懷孕了,且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了。
她小心翼翼的將丁夫人的衣袖給整理好了,才緩緩抬頭看向丁夫人。
「母親……你懷了孩子了。」
丁夫人猛地怔住,反手一把捉住阿婉的手:「你說什麼?」
「母親,您有了孩子了。」
阿婉將這句話重複了一遍。
丁夫人整個人不敢置信的怔在了原地,她的手無疑是的撫上自己的小腹。
她……有了孩子了?
她居然在生下阿婉的十多年後……又有了孩子了?
「母親。」阿婉看著丁夫人的臉色有些不對勁,立刻起身屈膝單膝跪地,手輕輕的抓著丁夫人的手,阿婉只感覺那雙手冰涼無比,甚至還在不停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