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貞比他自在多了,半蹲在榻邊,便拉著丁夫人的手小聲的問道:「母親真的懷孕了麼?太好了,這下子我們又要多一個阿弟了,若是阿父知道的話,一定會極其高興的。」
「你阿父如今正在濟北,恐怕等他知道的時候,孩子都快出生了。」
丁夫人嗔怪的用手指點了一下曹貞的額頭。
「那正好,等阿父回來給阿父一個驚喜。」曹貞手捧著臉,臉上是止不住的喜悅。
「你啊,現在正是越來越促狹了。」
阿婉也笑著看著曹貞。
母女三人之間的氣氛的樣子讓坐在旁邊胡凳上的曹鑠有些恍然。
直到……
「鑠兒,你不說話作何?」丁夫人終於注意到了自己親手帶大的孩子。
曹鑠猛地回過神來,看著丁夫人那雙一如既往充滿溫和慈愛的眼睛,心頭猛地一酸,他連忙搖搖頭:「沒事,我只是太高興了,有些懵了。」
阿婉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
曹鑠頓時臉頰有些發燙的低下頭去,為自己之前的小心眼感覺到羞恥。
丁夫人伸手抹了抹曹鑠的頭。
曹鑠的眼淚差點落了下來,許多年了,丁夫人都不曾這樣的撫摸過他的頭了,如今,他已經長大了,卻再一次的感受到了母親對他的關愛,他吸了吸鼻子,連忙保證道:「母親,等小弟出生,我帶他一起玩,教他讀書。」
「好。」丁夫人笑著點點頭。
丁夫人年歲到底大了,孕相併不是很好,尤其的嗜睡。
阿婉給開了安胎藥,丁夫人也不再織布,專心的孕育這個孩子。
與此同時,曹操那邊卻陷入了膠著中間,鮑信的隊伍又和黃巾軍碰上了幾次,各有死傷,曹操這邊,也正面碰上了黃巾軍,只是曹操這邊的黃巾軍到底人數不多,夏侯惇迎戰了幾次,皆將來戰的黃巾軍將領給打敗了。
陳宮則在兗州府那邊勸說兗州別駕。
遠在長安的皇宮內。
一個嬌小的穿著宮女襦裙的小丫頭手裡抱著個水盆,腳步穩穩的走進了皇帝的寢宮。
剛進門,就被衝上來的身影給攔住了,小皇帝劉協連忙伸手從唐藥兒手中接過水盆:「我來吧,你這幾天不舒服,別累著了。」
「哎哎哎,你看不起誰呢?誰累著呢?」唐藥兒翻了個白眼,用水盆一下子將劉獻給撥開了:「我這水盆你可搬不動,別墨跡了,快來泡澡。」
說著就將水盆里的水往大浴池裡面倒了下去。
「我告訴你,這可是我調配的藥,你要是嫌疼的話,我肯定揍你。」倒完了水,唐藥兒抱著水盆回頭對著劉協惡狠狠的說道。
劉協連忙伸手去扯腰帶:「我不會嫌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