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趙雲就想到了另一個師弟龐統。
要不回去讓師叔將龐統師弟交給奉孝管一段時間?
諸葛亮不知道趙雲在想些什麼,不過,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意,因為這次他過來是有重大任務的,務必要讓曹操認識到秦嶺一派的能量。
雖說趙雲現在已經是騎兵營的將軍,更是曹操倚重的戰將。
但是不夠。
等到他和龐統長大的時候,曹操身邊估計已經站滿了各大謀士了,便是他和龐統心如比干也無法一朝一夕間便得到曹操的倚重,這讓諸葛亮和龐統不約而同的有一種緊迫感。
一個謀士,一個臣子,若不能在主公微末之時陪伴左右的話,那麼基本也就被踢出了權利中心了。
這絕對不是他們想要看見的。
至於他們為什麼不出去重新尋找個主公呢?
就目前來看,年歲是一個問題,更多的卻是因為他們身上已經打上了『秦嶺』一派的烙印。
無論走到哪裡,他們都是曹氏阿婉的弟子。
而這位曹氏阿婉拿出了《太公家教》。
從看懂這本書的內容後他們便知道,一旦拜師,這輩子就捆在阿婉的身上了,再無投奔其他人的可能,便是投奔了,也永遠都不可能被信任。
一個是不可能信任他們的主公,一個是努努力,或許就走上巔峰的主公。
任何人都知道該如何去選擇。
於是趙雲就在諸葛亮的提醒下,對面死了一個大將後,必定打著打著往後退幾里地,然後繼續再安營紮寨的打,這麼打著打著,看的鮑信心焦的不行,再這麼打下去,又要損失一個城池了。
於是鮑信就派人來找曹操:「雖說如今別駕未奉兗州牧,可公可自行兗州刺史,屆時有鮑相背書,兗州牧自然乃是囊中之物了。」
鮑信也是被打急了,十分乾脆的派人攤牌說道。
曹操想了想,覺得也是,自己已經屯兵於濟北,若濟北一滅,下一個遭殃的必定是東郡,打肯定是要打的,但是陳宮那邊還沒有消息,不如先自行兗州刺史,有個出兵的名義比什麼都好。
於是曹操很快便自行兗州刺史,並派信使將這件事告訴了遠在兗州府的陳宮。
陳宮接到信件之後,連忙拿著信件去找兗州別駕。
言下之意便是:「我家主公如今為了兗州百姓,為了有個名正言順出兵的名義了,都不惜自污名聲,學那些匪徒自行兗州刺史了,你若是再不好好考慮,我和我家主公直接回東郡了,只要東郡好好的,兗州百姓的死活與他們何干?」
說著,又忍不住的潸然淚下:「我家主公愛民如子,東郡境內不見一具百姓屍骸,更是為百姓收斂入土為安,卻不想兗州府一己之私,置百萬百姓死活為不顧,罷罷罷,我還在這邊討嫌做甚呢?乾脆回去與主公回東郡罷了。」
陳宮說完,一甩袖,下巴一揚,淚流滿面的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