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若無其事的開口說道:「既然你不高興,我們明日就走。」
「嗯?」蔡昭姬疑惑的看向阿婉。
阿婉抿嘴笑了笑:「明天白日你將僕從都處理好了,明日入夜,我們就走。」
「好。」
第二日,蔡昭姬手段粗暴的將僕從喊過來,問他們是願意留下來,還是願意跟她走。
那些僕從以為蔡昭姬服軟,要搬到別院去了,哪裡還願意與她一起走,自然要留下來服侍新來的宗家主人,唯獨一直照顧女嬰的女婢碧兒願意跟著蔡昭姬走。
於是蔡昭姬便帶著碧兒,碧兒抱著孩子,在所有僕從的目光中,只帶了一個包袱上了阿婉的馬車,揚長而去。
等出了圍縣,蔡昭姬將女嬰往碧兒懷裡一扔,自己則是鑽出去將騎馬的糜蟬扔進馬車,一躍上了糜蟬的馬。
阿婉疑惑的望了一眼蔡昭姬:「你如今的身子能騎馬麼?」
蔡昭姬的身子看的見的柔弱。
「無事,坐在馬車裡面憋得慌。」說著,用艷羨的眼神望了一眼阿婉的踏炎烏騅,她也想騎那匹漂亮的馬。
「若不舒服就進馬車去歇著。」
「知道啦。」
說著,手中皮鞭一抽:「駕。」
馬兒一下子竄了出去。
阿婉:「……」
半刻鐘後。
蔡昭姬哼哼唧唧的趴在枕頭上,整個人身子癱軟著。
阿婉面無表情的從荷包里掏出藥油,倒了點手心,搓熱了手給她揉了起來:「你這身子不能騎馬還逞能。」
「我怎麼知道這身子這麼弱,想當初我騎馬三天三夜都沒睡,也沒現在這麼難受。」
說著蔡昭姬委屈的撇撇嘴。
想當初她那前凸後翹的身段兒,穿上唐門校服,臉上帶著面具去揚州城喝花酒的時候,哪怕明知道她是女子那些花娘子都忍不住的朝她身上撲,再看看現在這一副乾癟的身段兒。
蔡昭姬越想越覺得難受。
最後乾脆趴在枕頭上面,將臉埋了進去。
「說起來,如今你的筋骨這麼差,還能修唐門內功麼?那些藥澡你恐怕碰都不能碰吧。」
蔡昭姬的身子猛地一僵。
是啊。
她怎麼給忘了,唐門內功特殊,要泡澡的啊!
她僵硬的轉過頭來,哭喪著臉:「那我豈不是要變弱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