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麼了?」呂候驚惶的問道。
可那人卻已經死去,再也無法回答。
「她死了。」突然,四面八方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
「誰?!」呂候踉蹌著要從床上爬起來,他四周觀望著,卻看不見任何一個人。
「如果我是你,我會躺在那裡不動,我若想殺你,你絕對逃不掉。」
那聲音漸漸的集中,越來越近,最後徹底的停留在了門口,呂候驚恐的看向門口穿著深藍色襦裙的女子身上,她身上的衣裳格外的華貴,皮膚十分蒼白,一雙眼睛大而幽深。
她幽幽的望著他。
「你是誰?」呂候驚恐的問她。
「你住在我的院子卻不知我是誰麼?」唐藥兒歪著腦袋望著呂候:「你是誰?」
「我……我姓嚴。」
「嚴?」唐藥兒嗤笑一聲:「不是姓呂麼?呂奉先的兒子。」
呂候的眼神一瞬間幽深,瞳孔內多處幾分暗沉。
「罷了,日後你便姓嚴吧,嚴子凌。」唐藥兒褪下手套,那雙白皙的宛如漢白玉一般的手,有著青紫的指甲,她走到床邊,輕輕捏著呂候的下巴:「我會為你報仇。」
呂候瞬間看向唐藥兒,眼中滿是疑惑與警惕:「你想讓我做什麼?」
「我只要你做一件事。」
「何事?」
「成為李傕帳下,賈詡的屬下。」唐藥兒捏了捏手指,不過輕輕觸碰,呂候白皙的臉上多了幾枚黑色的指痕:「若你願意,我便為你找你的母親,還有……殺了李傕。」
仿若蠱惑,呂候輕輕的點頭。
唐藥兒對著呂候笑了:「這才乖,畢竟我不愛殺·人。」
呂候的背脊冒出一層冷汗來。
原來這個女子剛剛是想殺了他麼?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的唐藥兒回到自己住的院落,窗口的架子上,腳上捆著玉葫蘆的鷹正低頭啄食著瓷碗中的肉丁,她走上前去,拿起筆寫上幾個字塞進葫蘆里,撫摸了兩下鷹的腦袋。
「師父,你要我辦的事兒,我都辦成了。」
下半夜,雨停了,鷹從窗口飛出去,一飛沖宵,再無蹤影。
唐藥兒從床上爬起來,看向漆黑的天空。
阿婉要她送人到賈詡身邊,呂候是意外之喜。
誰能想到,呂布帶呂候進宮面見董卓的時候,唐藥兒正巧趴在屋頂上伺機觀察董卓呢?這個少年,她早已看了無數遍了,所以在牆角時,她已經認出了他了。
呂布帶著小妾奔逃,將嫡妻留在長安城之事,人盡皆知。
天意如此。
天佑師父啊!
又幫著師父做成了一件事的唐藥兒開心的笑了,只要一想到師父說,秦嶺中出來一位唐門的前輩,唐藥兒就更加開心了,真希望能快些回去,侍奉在師父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