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看見阿父在練劍,我就知是我胡思亂想了。」
阿婉跟著曹操往前廳慢悠悠的走:「我昨日聽聞母親說,你為小妹取了名?」
「嗯,琅,美玉也,是個很不錯的名字。」
「這名字倒是好的很。」
曹操頓時得意的笑:「阿婉的名字也好。」
「是醫聖師父給我取的。」
阿婉的嘴角不自覺露出一絲笑意來:「師父見我小時候太過頑皮,只期望我能溫婉些,才給我取名為婉,沒什麼特殊的意義,卻很好聽。」
曹操回頭看了眼阿婉,然後吁了口氣:「若有機會……真想見見你的師父們。」
阿婉:「……」
不,完全沒機會了!
除非能活個好幾百年啥的。
曹操沒看見阿婉僵硬的表情,只帶著阿婉朝外走,還十分貼心的配合著阿婉的腳步,慢慢的走,看著阿婉那顫顫巍巍的大肚子,曹操也覺得有些膽戰心驚。
他想著,以前妻妾們懷孕生子,也沒看著這麼嚇人啊。
兩個人相攜去了寓所,阿婉先去找了丁夫人,曹操則是去召集謀士官員們,準備就定都之事商量個具體的章程來,雖說準備定都潁川,可定在潁川的哪裡,還有行宮的建設,都是需要好好的商議的地方。
等曹操走了之後,阿婉才問丁夫人:「母親為何這般早就來了寓所。」
「手中有事未曾完成,總覺著心裡不太踏實。」丁夫人從矮几後面起身,扶著阿婉在旁邊的美人榻上坐下來:「我知你擔憂我與你阿父,只是我與你阿父成婚這麼多年,不僅你阿父知我心,我也知你阿父的性情,阿婉,我的女兒,如今最重要的便是你了。」
阿婉滿臉擔憂的看著丁夫人。
她回想起史書上的丁夫人,那是一個因為曹昂的死亡,而徹底崩潰的母親。
想來若不是曹昂身死,丁夫人也不會和曹操一刀兩斷吧。
「我聽聞阿父又納了個妾侍,母親,你難受麼?」
「難受?」丁夫人嘆了口氣:「沒什麼可難受的,我已經習慣了。」
平淡的語調卻說出了無限的心酸。
她對曹操的心,早就死了。
阿婉聽著這樣的話,猛然間一陣心酸,難受極了。
她轉身抱住坐在身側的丁夫人,將臉頰靠在她的肩頭:「母親,若是我,這一世都習慣不了。」
「你還小,總會習慣的。」丁夫人輕輕的摩挲著女兒略顯單薄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