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產子之後,母親便帶著孩子去了隔壁的側間,恰好阿父來了,二人便商議著在家中安置一個院落,他們二人今晚帶著小兒居住,因母親生養小娘子,身邊許多照料小兒的姑姑,我便同意了,恰好文若來尋,寓所中多忙碌你也是知曉的,一直忙到前不久我才歸家,說起來,小兒我也只看了一眼而已,當真不知你問的那些事兒。」
阿婉看著郭嘉的眼神從一開始的焦急,漸漸的變得無語。
夫妻二人生了孩子,結果從孩子脫離母體的那一刻起,居然當父母的,一人也不曾抱到孩子。
阿婉聽後只覺好笑非常。
「看來阿父很喜小兒?」
郭嘉委屈的瞥了阿婉一眼,嘟囔道:「何止是喜歡。」
看著就好似那不是他的嫡子,而是阿父自己的嫡子似的。
阿婉『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伸手輕輕的捏了捏郭嘉的耳垂:「怎麼,還醋上了?」
「醋倒不至於。」
郭嘉搖搖頭,眉眼間染上一絲憂色:「只怕榮寵太過,招人眼目。」
「怕什麼?」阿婉不屑的冷嗤一聲:「兗州的那些老不死的,等我出了月子,我非得弄死他們不可,居然趁我有孕,在外攪風攪雨,呵呵。」
郭嘉看著阿婉。
哪怕說話如此粗魯,郭嘉都覺得她好看的不行。
明明他十分不喜女子粗鄙俗氣,卻看阿婉怎麼看怎麼合乎他的心意。
「無妨,總是要付出代價的。」郭嘉將她在自己耳根作怪的手拿下來,在手背纏綿的親吻了兩下:「若不是你攔著我,我早就動手了。」
郭嘉自覺自己雖不是什麼壞人,卻絕不是清風朗月之人。
兵者,詭道也。
從走上謀士這條路的第一天起,他就與清風朗月的君子背道而馳了。
「無需你動手,還是我自己動手來的快活,他們不是自詡士族世家麼?呵,總要讓他們喊得出口,收不回頭。」阿婉用臉頰揉了揉枕頭,對著郭嘉抿嘴笑了笑:「你去,明日長安來人,你一定要帶著兗州的那些人去迎接。」
「剛生了孩子莫要多思,小心日後頭疼。」郭嘉抬手揉揉阿婉的頭髮:「此事我早有準備,你難不成還不相信我?」
「我不相信誰也不會不相信夫君啊。」
她眯著眼睛笑著:「夫君,我所做之事在別人看來乃是大逆不道,為何夫君不曾想過阻止我?」
「我乃謀者,你乃是我的主公,我為你謀劃,天經地義。」
「嘴真甜。」阿婉聽得心花怒放:「也不知日後咱們小兒可有你的聰慧我的本領。」
「有你這當母親的,無需擔憂。」
「說的也是,明日我便寫封書信問問師父,我小時在谷中泡的那強健筋骨的藥方為何,也好讓我的小兒日後健康長久,快樂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