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等阿父回來我便與他說,這軍中飲酒延誤軍機,若飲酒誤事就不好了。」
郭嘉覺得自己的背脊有些出汗,不會因為他一個人而導致整個大營都不能喝酒吧,這樣他豈不是就是千古罪人了?營地里那些愛喝酒的將士們估計得恨死他了。
「阿婉,這……不好吧。」
「難不成夫君願意坐著看他人飲酒飲個痛快?」
郭嘉沉默的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然後一本正經的對著阿婉點點頭:「確實,軍機乃是重要之事,還是莫要飲酒的好。」
阿婉抿唇笑了笑,對郭嘉的回答十分滿意。
二人歸家後不久就去了寓所,如今郭奕被丁夫人帶去了巨野,家中莫名的有些清冷了起來,於是夫婦二人乾脆化無聊為動力,齊齊的在寓所處理公務。
等陳宮下葬後,陳張氏也絕了尋死的想法,兗州其他士族在沉寂了幾日後,也終於上了門。
自從那日阿婉親口承認要用兗州士族起,他們就等待著最後一日了。
於是阿婉在堂屋接待了幾位兗州本地士族。
「不知大娘子會為我等指派些什麼事務呢?」坐在首端的士族老爺捋著鬍鬚說道。
「我聽聞夫君說,在我有孕期間,眾位很是看重我手中的農桑之事?」
「咳咳。」男人輕輕咳嗽了一聲,臉色瞬間有些尷尬。
雖說當初想搶農桑事務他們沒覺得不好意思,但是此時被阿婉說出來,就有些尷尬了。
「我們不拘什麼事務,不過我等家中良田千畝,只是恰好對農桑之事熟悉些罷了。」
「也好,既然你們都懂我就放心了。」阿婉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似乎真的為他們能幫上忙而感覺十分開心。
這些兗州士族有些疑惑,對視一眼後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位曹大娘子,反應也太奇特了。
任誰被人分權都不會感到高興吧,這反應不對啊,不會有什麼陷阱吧。
頓時,這些人警惕的看了過來。
「實在是如今手下得用的人太少了,幾位先生若不嫌棄,可擇家中的年輕人,先跟著幾位先生學習一番。」說著,阿婉便轉頭對曹嫵說道:「去將棗祗、韓浩、任俊、還有陳登喚來。」
「是。」曹嫵連忙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阿婉這才笑著對他們說道:「這幾位皆是我手下得用之人,皆是汝等家中晚輩來了,他們會手把手教他們的。」
不……不是啊。
他們什麼時候說要讓晚輩來了?
他們想要自己上啊!
幾個人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而阿婉宛如沒看見似的,繼續笑意盈盈的說道:「如今阿父坐下皆是年輕人,屆時公子們與他們也有更多的話說。」
就差指著他們的臉說:「你們太老了,沒有共同語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