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手操辦了趙雲婚事的幾個小師妹,這會兒正坐在新房旁邊的耳間頭碰頭。
呂玲綺雙目晶亮, 嘴角含笑, 眼底滿滿的都是不懷好意, 只一眼就能看出她的躍躍欲試來。
曹貞古靈精怪的抿嘴笑, 手指輕輕的點在唇上, 七秀坊以舞入道,以樂修心,如今曹貞一舉一動都帶著幾分純真的嫵媚。
黃月英靜靜坐在墊子上,捧著茶小口的抿著,看似對她們說的話無甚興趣,但是還坐著不走,就能看出她是怎麼想的了。
「我們今日定要想出辦法來讓師兄出出糗才行。」曹貞憤憤的垂垂桌面:「再等的話,恐怕就要等到月英和三師兄的婚事了。」
她頭一歪,將臉埋在呂玲綺的肩膀:「三師兄太小了。」
「咳,你說師兄就說師兄,說我作甚?」黃月英被茶水嗆了一下,連忙抬手作勢要打。
曹貞連忙避讓,然後手一攤,十分無辜的眨眨眼睛:「這也是沒法的事兒啊,師兄只有四位,四師兄鍾情大師姐,如今苦苦等候,二師兄……還是算了,你和三師兄都定下婚事了,再過幾年你們成婚很正常嘛。」
「還有幾年呢!」這下子,就連呂玲綺都跟著怨念道。
「你……你們等著!」黃月英耳根泛紅的咬著壓根說道:「怎麼看也是師妹更快成親才是,畢竟她的年歲可比我們都大。」
「兄長未婚,我不敢逾越啊。」呂玲綺也跟著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反正她父親不管,母親不知去向的,也沒人能管的了她。
呂玲綺在昌邑的日子,除了時刻思念母親之外,還真比以前在長安時過的更快活,師父不會拘著她,相反,師父讓她統帥女兵,讓她做了許多以前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她聞見了自由的味道。
她時常在想,如今的日子是不是一場夢。
若是夢的話,請別讓她甦醒。
曹貞與黃月英對視一眼,呂玲綺這話說道一般突然走神的模樣她們早已看見過不止一次,所以他們知道,呂玲綺這是想母親了。
黃月英連忙轉移話題,從懷裡掏出一根紅繩來:「早晨我去和師父請安時,師父交給我的。」
「咦?紅繩?」曹貞抓起紅繩,奇怪的反覆翻看著:「師父有沒有說這是用來做什麼的?」
「師父說,用紅繩栓上棗子,取早生貴子之意,從高空吊著,讓師兄和師姐二人一同食之。」黃月英又低頭從荷包里翻出一個紙包,紙包里包著的是幾枚品相十分完好的干棗,只可惜個頭不大,一個也就拇指關節大小。
回過神的呂玲綺一把拿起一顆棗,舉在眼前看了又看:「你是說……一同食之?」
「是!」黃月英點點頭:「要一起用才行。」
曹貞眼睛頓時一亮,拉著兩人便小聲的說道:「那今晚我們這般這般……」
趙雲順利的從糜家接出了糜蟬,然後行了三禮後,糜蟬獨自一人留在了新房內,原本在房內陪著她的是她的女婢,等曹貞他們到了後,女婢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