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馬超蹙眉凝神想要聽清男人說的話時,突然馬車的車帘子被一把掀開。
一個穿著玄色鎧甲的女子用一柄怪異的刀挑開了門帘,露出一張眉眼精緻的臉。
只是這張臉與平時見到的女子不同,更加的大氣精美的長相配上一身張揚肆意的氣質,在這女子的身上混合出一種令人驚嘆的氣勢來。
只見那個女子眉尾微揚,『嘖』了一聲:「長得還不錯啊。」
這話已經近乎於輕佻了。
「你!」馬超眉頭一蹙,立刻就想起身。
卻不想下一刻,女子手上拿的那把怪異的刀就落在了他的肩膀,瞬間,沉重的重量將他的身子又穩穩的壓了回去。
「不要這麼衝動嘛,看在我們同門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師父可不喜歡衝動的人。」呂玲綺收回陌刀,將刀收回懸掛在後腰的盾上,才對著馬超挑眉笑了笑:「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呂,名藍,家父乃是呂奉先,與你一樣,離開父親留在師父身邊。」
和他一樣?
也是質子麼?
馬超看向呂玲綺的眼神頓時不一樣了。
「所以現在請下馬車吧,下車後跟我走。」呂玲綺笑眯眯的說道。
馬超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慢悠悠的從馬車上下來,那一連串的慢動作看的呂玲綺忍不住的眉心跳了跳。
這種慢騰騰的模樣哪裡值得師叔看中啊,居然特意將他要過來。
呂玲綺壓根不知道,馬超這會兒心裡已經思緒翻湧了幾轉,所以才可以放緩了動作。
只可惜,在呂玲綺看來,這馬超簡直是慢性子。
還是著急死人的那種。
馬超跟著呂玲綺去見阿婉,蔡昭姬寫了封書信託馴鷹帶回來後,又跑的不見人影了。
反倒是戲志才,在阿婉查看蔡昭姬的書信時湊過來,看了眼信的內容後表情十分的怪異,接下來的幾日臉色都忽好忽壞的,異常到就連曹丕都不願意接近他。
馬超跟著呂玲綺往寓所的方向走,路上行人並不多。
城池十分的龐大,可中間卻並不如想像的繁華,這多少讓馬超有些意外。
於是他開口問道:「我觀這街上行人好似並不太多?」
「如今寓所中人也不多,多是去了許都。」關於這一點呂玲綺倒是沒有瞞著馬超:「主公迎天子,定都許都,日後我等恐怕也是要往許都去的。」
「曹公迎天子?」馬超一愣,那他父親去長安豈不是就得了個空城?
「嗯,此事我並不太清楚,若你有疑問,可詢問我師父。」
又走了一會兒,看見不遠處的門樓,呂玲綺指了指:「那就是寓所,平日裡師父會在這裡辦理公務。」
呂玲綺帶著馬超走了進去,只見裡面人來人往,各個腳步匆匆,懷裡都捧著一大摞的竹簡,遇見呂玲綺時也只是點點頭便急匆匆的走了。
「那是何人?」馬超指了指正站在廊檐下,手裡抓著一本紙質書的清瘦男子。
「那是戲先生,乃是主公座下謀士。」呂玲綺小聲的為她解釋道,帶他往不遠處的一個角門走去:「師父在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