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一愣,不由自主的低頭看向掌心的玉璽。
玉璽不是單純的玉,因當初摔掉了一個角,如今正用金鑲玉包裹著。
「它能離開多遠?」
「一丈左右。」
「好,你走遠些我看看。」曹操有些不相信天下居然還有此奇人異事,想要親自驗證。
阿婉轉身便往門外走,曹操所在的位置在房間的中央,從他的位置到外面的廊檐下大約一丈左右,曹操的眼睛盯著玉璽,然後就看見隨著阿婉的距離越來越遠,玉璽漸漸變得透明,最後消失不見,他抬頭,就看見阿婉手中捧著的,就是剛剛消失的那枚玉璽。
曹操不由自主的瞪大了雙眼。
居然是真的?
阿婉也暗暗吁了口氣,感謝倉庫的綁定功能。
「阿父看見了吧,如今我已經沒辦法將玉璽還給陛下了。」阿婉苦笑著從外面走了進來。
曹操內心極為複雜的看向阿婉,這個女兒,從出生起似乎就伴隨著太多的奇異之處,無論是出生三日莫名失蹤,還是如今拜師秦嶺一脈,都仿佛披著奇異的外衣。
「我還聽聞說,你醒來那一日有仙鹿降臨?」
「仙鹿……」阿婉低頭羞澀的低頭笑了笑:「阿父是在說太白麼?」
「太白?」
「仙鹿名為太白。」阿婉仰頭看向曹操:「我將它留在昌邑了,待日後必定帶來讓阿父看看。」
「好……」曹操看著阿婉那雙清澈的眼睛,一時之間竟然也說不出太多的話來:「你先回去歇息吧,明日我帶你進宮。」
「是,阿父。」
阿婉恭敬的行禮後退下,獨留下曹操一人站在房內中央,他的手背在身後,望著外面的視線明明滅滅,心中思緒萬分。
阿婉的際遇,自從阿婉來到他身邊後帶來的那些變化,似乎都在說明阿婉的不同,而他是阿婉之父,這是否說明,他也是不同的呢?
白鹿。
天子的象徵。
而阿婉的體內是他的血脈,這是否說明著,這天子的象徵其實就是在說他呢?
畢竟,阿婉是他的女兒不是麼?
女子不可為帝。
而他卻可以。
野心驟然而起,那一份快要噴薄而出的野望,在這一刻終於衝破心底的裂縫,昭然若揭起來。
「不好了,主公,陛下要主公速速進宮。」就在曹操愣神的時候,突然荀彧從門外快步走了進來。
曹操轉過身,臉上的表情已然恢復平常:「出了何事?」
「掖庭中一歌姬似有小產跡象,陛下如今要殺了皇后。」荀彧快走兩步,湊到曹操耳畔說道:「我聽聞說大娘子來了,不知是否可讓大娘子入宮保胎。」
「當真如此?」曹操目色一凝,目光銳利的看向荀彧。
「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