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時眼睛睜大,額頭冒出冷汗來。
「說吧,誰派你來的?」
「你……你說什麼?我可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個普通的老百姓啊。」
「老百姓?你在說笑呢吧。」藏劍弟子抓著重劍,直接插在漢子的旁邊,那悶沉的響聲充滿了肅殺之意:「餓了好幾天沒吃飯呢吧,吃了我們多少東西最後都還吐了,你從進了咱們大營開始就一副畏畏縮縮老老實實的模樣,裝的倒挺像,不過你膽怯歸膽怯,從大營門口到進了師祖面前,這一路你尋的人,說的話倒是運氣挺好,直接就把自己送到我師祖面前去了。」
那漢子的臉色終於變了。
「呵,當誰沒當過窮苦老百姓似的,當初我們去尋師祖時,走錯了路,最後被送到了呂師叔面前,被嚇得半死,你說你運氣怎麼就這麼好呢,一找就找到了主營帳呢?」
所以說,這些人從他進門就看出來他根本不是譙縣的人。
那為何……
「你是想問為何既然早就知道你不是譙縣之人,卻還是派我們幾個出來?」純陽弟子冷冷的嗤了一聲:「當然是為了引出該引出的人了。」
「師兄,找到了。」七秀師妹的聲音從他們的身後響起。
所有人回頭,漢子也從縫隙中看見那粉裙女子手中拿著一張絹帛走了過來,另一隻手裡抓著半截腰帶,她嫌棄的扔在了地上。
純陽弟子伸手接過絹帛,看了看上面的字。
又轉身問漢子:「你的主子是誰?」
「想要知道我的主子是誰?絕不可能。」那漢子怪異的笑笑,說完話便直接從身後抽出一把匕首,直接從咽喉捅了進去。
「嘿,這人到底……」七秀師姐再也忍不住的跳了起來。
「不妨事,這絹帛送回給師父就行。」
黃月英是個有才情又有心計的,雖說看來有些冷清,對自己的弟子卻是頗為關心,畢竟小小的人兒做了師父,她更是時不時的將自己的徒兒們帶回家中由黃承彥親自教導。
故而在這五人之中,隱隱約約以純陽弟子為首。
此刻他這般說了,其它幾人也想不出來什麼法子,只好點點頭。
他們喚來馴鷹,將絹帛給送了回去,自己則是輕裝上路,繼續往譙縣而去。
他們是真的去給譙縣百姓們看病的,當然……宣揚一下『司農仙』也是可以的。
而另一側,早已點兵的糜蟬整裝待發,時刻準備,只待呂玲綺一聲令下,隨時出發。
那馴鷹到時,所有人恰好正在校場上說這話兒,巨大的鷹隼從天而降,落在呂玲綺的肩膀上,呂玲綺取了肉丁給它吃,抽出絹帛,只看了兩眼,便交給了黃月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