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雖自領揚州牧, 可到底這揚州牧的身份來的名不正言不順, 不是每個人都服氣他的。
至少這揚州刺史劉繇就對他不太服氣, 所以死守幾個郡, 堅決不讓袁術的人打過來,如今袁術正率軍攻打廬江郡, 他的大軍去了廬江郡,歷陽城中駐軍一萬,袁耀未曾隨軍,所以龐統這個袁耀的好玩伴也順利的留了下來。
接到郭嘉的信後,龐統便閉門不出, 對外宣稱舊疾犯了,閉門謝客, 實則為幾日後前往曲阿之事做準備。
當天夜裡, 天策師兄穿著夜行衣來到了袁耀的院落。
袁耀此刻正懷抱妾侍, 一邊喝酒一邊看歌姬舞蹈, 滿臉陶醉好不快活, 天策師兄從荷包里掏出一顆截元丹來,緊緊的等待著,袁耀身體不好,酒量也一般,沒一會兒就雙眼迷離昏昏欲睡。
妾侍發現袁耀睡了,連忙喚來僕從,將他送回了房,留下妾侍獨自照顧袁耀。
天策師兄躡手躡腳的蹲在房樑上,知道那妾侍熬不住伏在榻沿上睡了過去,才飄然而落,一張劈暈了妾侍,用內勁直接將他的經脈攪合亂了後,將截元丹餵了進去。
等做完這一切,又飄然離開了袁耀的院子。
第二日,龐統起身,披著一件薄薄的紺色斗篷坐在廊檐下執筆寫字。
才寫兩個大字,袁術的嫡夫人滿臉憔悴的跑到他家來:「耀兒一醉未醒,傳聞曲阿有名醫,華佗前些日子好似也有傳言在曲阿出現,如今夫君身在廬江郡,我手中實在無人可用,不知泰和可否幫本夫人跑一趟曲阿,儘快將名醫請來為耀兒診治。」
「公子病了?」龐統詫異的問道,放下筆便焦急的站了起來。
「是啊。」嫡夫人眼圈一紅,她本是柔弱的女子,如今兒子病了,夫君又不在:「昨日飲酒,睡下後便再未醒來了。」
龐統蹙眉:「可否容許我見見公子?不瞞夫人,我也有些診脈的本事。」
嫡夫人點點頭,帶著龐統去見袁耀,因為沉睡不醒的緣故,袁耀直接從外面的小院子,被搬到了袁術所在的府城後院,龐統到時院子裡擠滿了人,都是一些嬌妍的女人。
「你們都來這兒做甚?」嫡夫人看見了頓時語氣不悅的問道:「還不快給本夫人滾回去。」
那些女人看見嫡夫人回來了,連忙唯唯諾諾的退下了。
龐統進了屋子,為袁耀診脈,天策師兄的手法十分細緻,經脈損傷卻未曾斷裂,截元丹餵了下去最少能讓他昏睡五天,就算五天後醒來,也不過是個只能躺著不能動的廢人罷了。
於是他放心的收回手,說實在的,他對截元丹的藥性還是有點懷疑的,但是師父那麼斬釘截鐵,他也就相信了,如今證實截元丹確實效果非凡,不由得在心底暗暗吐了口氣。
他收回手,面色凝重,嫡夫人頓時緊張的看向他:「泰和,你可診出耀兒為何昏睡不醒?」
「公子不是昏睡不醒,而是他無法醒來。」龐統抿唇,臉上帶著一分苦澀的搖搖頭:「我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