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蟬帶著一眾兵在向縣呆了一個月了。
除卻中間龐統遣人回來換了幾個人走,他們這一群人在這邊閒的都快長毛了,好在如今有天策有藏劍,沒事兩個分脈的弟子還能在練武場裡面切磋切磋。
隨著萬花的幾個師妹師弟過來,就更放心大膽了。
這日糜蟬接到龐統的信,頓時一拍桌子,把正在練武場切磋的兩個弟子差點嚇得內功錯亂。
糜蟬扯開唇,笑了一聲,然後開嗓子喊道:「都過來。」
那群弟子們訓練有素的圍了過來。
「你們二師伯的信到了,到了該我們出手的時候了。」
糜蟬原本性子溫婉,跟著趙雲後才有了幾分血性,可再溫婉的性子被困在向縣一個月,她也吃不消,如今龐統的這封信頓時好似六月旱地一場雨,滋潤的他們心裡都舒坦了。
那群天策兒郎們眼睛一亮,伸手接過信就頭碰頭湊到一處看信。
他們在慈幼坊中跟著先生讀了書,大學問沒有,字還是識的幾個的,於是幾個聰明人趁著回去收拾東西的時候就靠在一起分析開了。
「你們瞧著信上二師伯說的是個什麼意思?」
「歷陽有謀臣押送糧草三百五十車,糧草兵五百,往廬江府去,汝南呂奉先率兵三萬,目的陽泉,二師伯的意思是讓我們先去劫了那批糧草,然後轉而快馬行軍,直奔汝南府,抄了呂奉先的老巢去。」
「可是這呂奉先不是……呂大師叔和呂小師叔的父親麼?我們這般做,若二位師叔怪罪下來……」
「啪——」話還沒說完,頭就被身邊師兄給打了一下。
「如今我等皆是師祖座下弟子,便是父子又如何,如今各為其主罷了。」
這句話不能說說的不對,只是未免涼薄些。
那師兄倒不覺得自己說錯了,只梗著脖子:「且想想那呂奉先離開長安拋妻棄子之事……」
後面的話沒說完,可旁邊的師兄弟們都沉默了。
這年月,能活著就是最大的恩賜。
只是呂布在某些事情上面,做的實在是有些噁心罷了。
「罷了,此事呂小師叔都不放在心中,我們在這裡為她煩憂做甚呢。」一直沒說話只顧低頭收拾行李的藏劍弟子轉頭對著旁邊的天策師兄齜牙笑了笑,一臉爽朗:「我倒是瞧著蒼雲的阿姊們個個心中有溝壑,我們與蒼雲軍一同出來的,別回去之時,蒼雲軍在譙縣那邊立了功,我們這邊兒倒什麼都沒了。」
兩個天策弟子對視一眼,立刻手腳麻利了起來。
他們可不想回去之後被蒼雲軍的那群娘子軍給比下去,不到半個時辰,所有人都聚集在了演武場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