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龐德公的院落中,呂候將唐藥兒的木盒子交給了龐德公,龐德公打開看了一眼,立時臉色就變了,手腳迅速的將盒子蓋了起來,面色有些嚴肅的與呂候說道:「交於你木盒之人呢?」
「已經先離去了。」呂候有些茫然的看了眼龐德公手中的木盒。
龐德公吸了口氣:「替我謝謝她。」
呂候慢了半拍點點頭:「……好。」
呂候不知道盒子中裝了些什麼,但是看現在龐德公的表情,也知道這裡面的東西對龐德公來說,極為重要。
等呂候出去了,龐山民才偷偷的對呂候說:「那盒子裡面放著武帝賞賜給祖上女眷的一塊玉璧,對龐家來說十分重要。」
呂候嘆了口氣,抬起手:「這些事就不用告知我了,我就當沒聽過吧。」
龐山民靦腆的笑笑,從懷裡掏出兩個精緻的簪子。
簪子的尾端是兩片漂亮精緻的小玉扇。
「子陵,你下山幫我將這簪子送給二娘子吧。」他抓了抓自己的後頸,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這些日子下不了山,就不去看她了。」
「好。」呂候伸手接過簪子,隨手放進了荷包。
他去前邊尋孫權,卻見孫權正與黃承彥說些什麼,看見他過來了,孫權才連忙與黃承彥拜別,小跑著朝他走來。
呂候帶著孫權下了山,往寓所去了。
進了後院,恰好看見阿婉懷中抱著個精緻的女童。
那女童眉心一點紅,睫羽微閃,身上穿著錦緞的裙子,漂亮的好似小仙童。
「此女名為何?」
「並未有大名,先叫了個好養活的小名,叫春花。」
「張大人也真是,小女貌美,怎能無有大名呢?」阿婉抱著女童,忍不住的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我倒是極喜歡這孩子,若不是我的奕兒與之年歲相差有些大,我倒想為奕兒聘她呢。」
那婦人聽著這樣的誇讚,忍不住的笑的開懷:「婦人謬讚了,小婦人心中時常悲苦,無有嫡子傍身,反倒只有此一女,只是看著她,倒是再多的鬱氣也散了,若夫人真心喜歡,不若認個乾親也好。」
「我是真喜歡,只是這乾親就算了,不若送我做徒兒吧,我秦嶺中恰有一脈十分適合你的女兒。」
「這……」
婦人頓時有些遲疑:「她只是一女子……」
「娘子可莫要小瞧了女子,我不也是女子,如今卻做了豫州牧。」
婦人聞言,頓時眼睛亮了亮,隨即又黯淡了下去:「我倒是願意春花得夫人看中,只是夫君他……」
「要我說啊,這些士大夫就是迂腐的很。」
阿婉撇撇嘴,這番作態倒惹得婦人掩唇輕笑:「夫人說的是,夫君就是太過於迂腐了些,此次接了同窗的信,方才過來謀求官職,後得知州牧乃是女子方有些後悔,如今正是進退兩難呢。」
這話看似好像在說自己夫君不好,實則卻是在向阿婉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