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那邊沒什麼可說的,失態較為明朗,反倒是徐州那邊,如今情況比較奇怪。
和徐州緊鄰的青州,如今迎來了青州牧袁譚。
最重要的是,這位青州牧並未受到皇帝的敕封,而是袁紹自行的青州牧,雖說皇帝並不一定會拒絕,可袁紹這樣先斬後奏的態度,就很耐人尋味了。
阿婉又翻出一方玉璽,漢白玉雕刻,美玉無瑕,瑩潤無雙。
但是很顯然,和真正的玉璽還是有區別的。
阿婉托著腮,歪著腦袋眨眼睛,一臉純良:「你們說,我將這方玉璽送到袁紹手中如何?」
其他幾人皆是一愣。
隨即都不約而同的勾起唇,露出一抹充滿內涵的笑容來。
雖然他們一句話都沒說,但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過了幾天就是新年,陽翟城的這一個新年過的十分的熱鬧,七秀坊的女兒家們特意排了一場歌舞,在陽翟城中間府城大門前鋪滿石板的廣場上燃起篝火,整個城池的百姓都跑出來一起玩耍一起跳舞。
如今的陽翟城內,在秦嶺一脈的潛移默化下,女子亦可出來做工,甚至有些夫君因為打仗而失了性命的,還成為了家中的頂樑柱。
糜竺糜芳兄弟應該算是最支持的。
如今他們許多布匹和兔毛冬衣的貨都是從陽翟出,投桃報李,他們行商間探聽到的消息給曹操的同時,也不忘給阿婉來一份,所以阿婉人在家中坐,使喚自己親爹的屬下使喚的十分心安理得。
大概是因為在她心目中,親爹的……早晚都是她的吧。
「州牧大人出來了。」外面女子們嬌笑著簇擁在一起,身上穿著色彩鮮艷的,薄薄的春衫。
今晚陽翟許多篝火,她們就算穿著春衫一邊烤火也不冷。
阿婉將胡思亂想拂去,拎著裙角從寓所的大門走出來。
她身上穿著正紅的綢緞,梳著的髮髻是唐式髮髻,額心花鈿是蘭草模樣,嫣紅的唇角外的臉頰上,硃砂點就兩點面厴,妝容顯得華美異常。
「州牧大人真好看。」一個穿著嫩綠色春裙的少女拉拉自家兄長的袖子:「阿兄你覺得呢?」
「州牧大人可是天上的仙人,能不好看麼?」
那家兄長雙目發亮的望著寓所大門口的紅衣身影:「要不是我年歲大了,我必定要去秦嶺拜師的。」
春裙少女眼珠轉了轉,狡黠的說道:「好阿兄,我年歲未過,不若你回去和嫂嫂說說,我不嫁人了,送我去七秀拜師吧。」
「這……可是你嫂嫂已經為你看了人家……」那兄長果然遲疑起來。
「啊呀,好阿兄,若我成了七秀弟子,來日我若有了侄兒,我再去求求那些師兄師姐們,說不得日後侄兒拜師之途也順利些。」
那兄長沉吟片刻,咬咬牙點頭:「也好,只若是選不上,便立時回來成親。」
「阿兄你答應了?」春裙少女不敢置信的捧著臉望著自家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