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陽沒好氣的瞥了眼李尚陽:「還問怎麼了?還不是你出的餿主意。」
李尚陽:「……我……這事兒也不能怨我啊,再說了,袁紹退兵了不是?」
李少陽『呵呵』兩聲。
「要是袁紹真為了這事兒退兵的話,你以為主公在外的名聲能好聽?」
李尚陽噘嘴嘟囔:「有什麼不好聽的,這叫奇兵之計,大丈夫不拘小節,能贏不就好了?」
李少陽嘆息,他們都是孤兒出身,小時候過的極苦,後來得了師父青眼,拜入天策門下,成了白馬將軍趙雲的親傳弟子,雖說趙雲這個人一身正氣,教育也是正統的儒家思想,可偏偏抵不過這幾個徒弟小時候過的太苦了。
在他們心裡,能贏就好,至於怎麼贏,用什麼方法贏,那都是次要的。
所以他們這幾個師兄弟和他們的師父……理念不太合。
「怎麼,先生罵你了?」李尚陽勾著李少陽的脖子所在角落裡問道。
李少陽扯開他的手,搖搖頭:「這倒沒有,只讓我們這些日子消停些,莫要惹了忌憚。」
李尚陽笑了兩聲:「師兄莫要擔心我,我心裡有數呢。」
「你們今日也太胡鬧了。」李少陽想來想去,還是忍不住的說了一句。
李尚陽伸手捂住李少陽的嘴。
「好了,師兄,師弟師妹那邊我去說,你再這樣下去,他們又該怕你了。」
李少陽眼睛一瞪,李尚陽站起來就飛快的跑了。
又過數日,袁紹起兵重來,這次秦嶺的弟子們就安分了不少,一直都沒有出手,曹操和袁紹之間各有輸贏,早早準備的陷阱有了大用,再一次袁紹半夜來偷襲的時候,直接連人帶馬摔進了溝槽裡面,裡面豎著許多木頭樁子,樁子頂端削成了尖刺的形狀,那一次偷襲,袁紹的兵一下子死了將近四千多人,整個溝槽裡面都填滿了。
袁紹在營帳中著急上火的厲害。
許攸便說道:「與其在這裡與之周旋,倒不如派遣一隊奇襲之兵,抄後路直奔許都,將那皇帝掌握手中,屆時我們行軍也就更加的名正言順了。」
可他話音剛落,另一個謀士就反駁了:「子遠兄此言差矣,如今兗州牧雖出,可豫州牧尚在,若我等分兵前往許都,那豫州牧率兵迎戰,又該當如何呢?」
許攸不屑:「區區婦孺,無需在意。」
「呵呵,如今卻不能將她當做婦孺看待。」
人家現在可是豫州牧!
要知道當初用戰馬贖回顏良之事便是這『婦孺』一手促成。
許攸被這一搶白,有些惱羞成怒:「我之所言主公當好好思量,分兵二路,必定能牽制阿瞞,若不這般,此戰必敗。」
袁紹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