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回許都任官的話,恐怕那些士族要把我生吞活剝了。」
阿婉嘲諷的勾唇一笑。
誰能想到,這親父女之間,竟然也能走到如今這一步。
「此次我回許都,你們悄悄屯兵於潁陰和長平,隨時等待接應我們。」阿婉打開輿圖,手指點在了許都兩側的兩個城池。
賈詡和荀攸臉色頓時一肅,鄭重的點點頭。
阿婉看他們嚴肅的模樣,不由得勾唇笑了笑:「等從許都撤離,我們便直接遷府城回譙縣吧。」
「也好。」幾個人回答的都有些不情願。
雖說早有遷府城的打算,但是如今這樣好似被逼走的,他們心裡實在有些不快活。
但是卻也知道,再不快活也不能再留在陽翟了。
一旦和曹操撕破臉。
他們這些人再呆在陽翟就危險了。
很快,阿婉和郭嘉就帶著孩子動身了,郭奕小小的人兒如今做了兄長,倒是多了幾分嚴肅,兩個小的年歲太小,被託付給了蔡昭姬。
無論如何,到了最後蔡昭姬肯定能護佑他們的平安。
許都和陽翟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不過走了幾日就到了,再加上一路上他們的馬車也很舒適,幾乎還沒感受到路途的疲憊,他們就到了許都了。
到達許都的時候,是荀彧來接他們的。
一路走,郭嘉一路和荀彧說話。
不過短短的一路,等回到他們住的院落,關上門時,郭嘉的臉色不算難看,甚至還帶著淺淺的笑意。
阿婉鬆了口氣,抬起手去摸他的臉:「怎麼?文若與你說了些什麼?」
「只是打探了些消息。」
郭嘉抬起手,抓住那只在自己臉上作亂的手,拉著她進了屋子裡面,然後才抱著她湊到她耳畔小聲的說道:「此次阿父確有將你調回許都的想法,只是我瞧著文若那樣,似乎阿父還未有殺心,我們小心應付,待回到陽翟,便一切無礙了。」
「哦?」阿婉忍著耳朵上的癢意,低頭思索了片刻,才搖搖頭:「我卻覺得,我們不僅不能大意,反而要更加小心。」
郭嘉也贊同阿婉的說法,只是曹操個性多疑,他們還需要小心謹慎才行。
「總之我們便表現出一副毫無所覺,真心為子修成婚之事高興的模樣便可以了。」
「我是真為子修感到高興。」
阿婉掙扎了一下,白了一眼郭嘉,然後掙脫他的懷抱,往門口走去,吩咐外面的明教弟子:「吩咐下去燒,我要沐浴。」
「是。」明教弟子應了一聲,便悄無聲息的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