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恐有報復,卻孤掌難鳴,尤其是在聽聞自己的嫡女與親子如今在豫州牧麾下,拜豫州牧為師後,那一股子心氣兒突然就散了。
紅顏枯骨,英雄遲暮。
呂布在貂蟬死後,已無雄心大志。
便是那一雙兒女,也不過偶爾想起時念及一二罷了。
「你兄長呢?」呂布抬眼看向自己數年未見的嫡女。
只見她身形高挑修長,一身玄甲泛著冷光,發上別著黑色的甲冑,白色翎羽隨風飛舞,背後背著陌刀與盾牌,只靜靜站著,都透著血煞之氣。
呂玲綺此刻早已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整理好自己的情緒。
「兄長在陪嫂嫂。」
「你兄長成親了?」呂布詫異的睜大眼睛。
呂玲綺看著他這幅樣子就生氣,冷哼一聲:「不然呢,等你想到,我與大哥估計都屍骨無存了。」說著,心中的怨氣更是迸發:「說起來,你那位妾侍呢?當初拋下母親都要帶走的妾侍呢?如今可還在你身邊?」
提到貂蟬,呂布眼中染上幾分痛意。
「呵,不在你身邊了吧,想也是,人家如今在許都日子過得無比逍遙,又怎會跟在你身邊。」
呂玲綺扔下一個大雷,轉身大步離去。
卻不曾想,呂布整個人怔在原地,似乎有些回不過神來。
怎麼可能,他當初可是親眼看見貂蟬死在他面前的。
呂玲綺氣呼呼的回到自己的營帳,唐藥兒正坐在矮几後面,手裡忙忙碌碌的做機關,前次蔡昭姬回來,為她帶來了不少機關方面的書,她最近正在研究新型機關。
接下來有硬仗要打,她也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氣死我了!」看見自家嫂嫂完全無視自己,呂玲綺乾脆自找存在感的喊道。
「怎麼了?」這一次唐藥兒很給面子的問道。
「我碰上我阿父了。」
阿父?
唐藥兒的手一頓:「你碰上呂將軍了?」
「……嗯。」
聽到唐藥兒稱呼呂布為呂將軍,呂玲綺有些不自在的應了一聲。
「你和他都說了些什麼?」唐藥兒放下手中的機關,哪怕旁邊的帕子擦擦手,給呂玲綺倒了杯茶:「把你氣成這樣子?」
「無甚,就是氣不過說了兩句。」
「你且說說看,我也好與你兄長好好說。」
於是呂玲綺將自己與呂布說的話一五一十的講給唐藥兒聽。
唐藥兒聽後眼睛轉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