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孫尚香的東西,荀娘子自然要回禮,於是便命人做了幾道小食上來,二人一邊喝茶一邊坐在廳中閒聊,等荀諶將外面事情處理好了再進來,已經看見自家夫人與孫尚香說說笑笑的畫面了。
「娘子此時過來,你那二位兄長可知道?」荀諶坐下後便詢問孫尚香,他對孫策自然是熟悉的,畢竟當初袁紹作為酸棗聯盟的盟主,孫堅便是先鋒,那時候的孫策還是個小少年,卻已經可以看出日後的不凡了。
孫尚香抿唇笑了笑:「如今我與豫州牧相伴,與兄長們倒是少有聯繫。」
荀諶微怔,抬頭對荀娘子說道:「剛剛廚房僕從尋你,恐怕是有事與你商議,你且先去。」
荀娘子哪裡看不出荀諶這是要避開自己,心中有些憋悶,卻還是順從的離開了。
荀諶這才開口:「如今微山如何,書院可曾遭遇大難,文若來信與我,曹公似乎和豫州牧有了隔閡?」
「確有其事。」
孫尚香也不隱瞞,只低頭從袖中取出一封信來:「此信乃是曹州牧親手所書,先生一看便知。」
荀諶連忙將信取了過來,展開認真的看了起來。
書信開頭便寫了微山書院之事,得知一雙兒子如今安好,荀諶這才鬆了口氣,再一看,才知道這豫州牧竟然準備往冀州這邊來了,看那意思,竟然是要取袁尚而代之。
這讓荀諶不由得對這對父女感到奇怪。
這對父女怕是和袁家父子槓上了是吧。
那邊做父親的剛把人家阿父給俘虜了,這邊女兒就繞了個大彎子直接要來做冀州牧,難不成那豫州已經不需要豫州牧了麼?
「若曹州牧來此,那豫州……」
孫尚香笑笑:「先生多慮,那許都就在豫州潁川呢。」
荀諶抿唇,這話他是信的。
若不是許都在潁川,恐怕曹操和曹州牧也沒那麼容易對上。
「先生,州牧之意你也該清楚,如今您的侄兒荀公達正在州牧座下,曹州牧此人知人善用,唯才是舉,先生如今大才埋沒,是時候該擇良木而棲了,畢竟,我觀先生之意,好似對那吳夫人之子不甚滿意?」孫尚香得了阿婉的信,自然是拼盡全力的勸說了。
畢竟她能否拜師,就看荀諶是否願意輔佐曹州牧了。
荀諶頓時沉思起來。
說實在話,他對袁紹的這幾個兒子都不太滿意。
畢竟他們好的沒學到,倒是把袁紹的壞處學了個十成十。
「此事容我再想想。」荀諶沒有一口拒絕,而是起身與孫尚香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