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裝作被刺殺,如今傷重昏迷,不知何時才能甦醒。」
只有袁尚和孔融同時遇刺才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可是問題是,如果袁尚如今暈了,基本等於推出冀州牧的競選資格。
袁尚一下子愣住了。
審配看著袁尚猶豫不決的模樣,不由痛心的閉上眼睛:「公子,事不宜遲,你好好思量吧。」
是名聲要緊,還是這豫州牧的位置要緊。
袁尚哪裡不知道審配的意思,可就是不甘心啊,這沒有野心的時候只覺得什麼都好,只要能安生過日子,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就能高高興興下去,可如今野心被培養出來了,那唾手可得的冀州牧從指縫中溜走,他不甘心啊。
「公子……」審配還在旁邊催。
袁尚抬眼看向審配:「若我假裝被刺殺,固然能將視線轉移兄長身上,可兄長歸來,一看便知我是假裝,屆時該如何是好?」
審配一時愣住,也不知該如何下去。
畢竟袁尚身上是真的連點兒擦傷都沒有。
「拿刀來。」真到了緊要關頭,袁尚還是能下得了狠心的。
審配心底一顫,有些驚惶,卻也沒有阻止,很快侍衛送上了一把刀來,刀刃鋒利,看著就寒光肆意。
袁尚手握著刀柄,咬牙在自己的胳膊上開了一刀。
瞬間鮮血淋漓,早已站在一邊等候的軍醫立刻上前來為他包紮,等折騰完後,袁尚的臉上又白了幾分,如今看著,倒真有幾分病入膏肓的模樣。
被褥上沾了血,很快便被手腳麻利的僕從給換了,袁尚躺上榻,昏昏沉沉就睡了過去。
審配看他這副模樣,嘆了口氣,走出營帳就將袁尚昨夜被人刺殺的事情給透露了出去,言語中多少有些指摘袁譚的意思。
袁譚出去掃蕩北海余軍也變成了故意避開。
總之袁譚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背了好大一口鍋。
等袁譚知道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
「放他娘的狗屁。」袁氏門嫡子忍不住的一腳踹翻了面前的矮几。
袁譚雙目猩紅的看著眼前的副將。
副將也滿臉通紅,怒火直冒。
「去,將幾位先生請來。」袁譚很快恢復了冷靜,立刻遣人去叫幾位謀士,如今已經袁尚已經出手了,他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很快,袁氏兄弟就鬧了起來。
阿婉聽到事情的發展時也不由得愣了一下,她本以為袁氏兄弟會將黑鍋扔在別人身上,最有可能背鍋的就是曹操,沒想到這對兄弟倒好,直接開始互相丟鍋了。
「正常。」
郭嘉十分平靜的捧碗喝茶:「這對兄弟間可沒什麼兄弟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