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夫人這話一說出來, 袁熙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
但凡是個男人, 都不願意自己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三番兩次的被提起。
尤其是這個女人還總拿這件事來威脅他。
劉夫人見他不說話, 這才得意的笑了笑:「總之,此事絕不能就這麼簡單的算了,況且,他們現在打的是冀州的城池,你就真的願意看著他們打過來?」
那肯定是不願意的。
袁熙站起身來,有些生氣的一甩袖子:「此事我已知曉,會與軍師商議,母親還是早些安息吧。」
說完也不等劉夫人反應,便直接離去了。
劉夫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袁熙的臉色愈發的難看,可劉夫人到底是袁紹嫡妻,安於孝道,他也不能對劉夫人做什麼。
袁紹當初與曹操一戰,早已將冀州的大將都帶了出去,後袁紹被俘,麾下大將死的死,逃的逃,被俘虜的如今也歸順曹營,袁熙手下雖有幾員猛將,但是與袁紹座下的那些大將相比,還是差了點。
如今曹軍又捲土重來,袁熙表面看起來淡然,可心下早已慌亂無比。
「主公,我瞧著這曹軍不像是許都來的啊。」
說話的是袁熙座下軍師。
他手插在袖袋裡面,居高臨下的望著桌面上的輿圖,手指摩挲著桌沿:「我道聽途說一個消息,雖不知真假,主公卻可以聽聽。」
「哦?你快說來聽聽?」
「流言說,曹操嫡女曹氏不滿曹操選中長子曹昂為繼承人,如今已經和曹操分道揚鑣了。」
「曹公嫡女?你說的可是那豫州牧?」
曹操嫡女當初以一女流之身成為豫州牧之事,早已在各大州傳遍了。
所以袁熙很輕易的就想到了曹婉的身上。
「是,她乃嫡女,不甘日後在庶弟之下,且本身失蹤多年,與曹操並不親近,但本事奇高,善於內務,這些年曹操能穩定後方與此女脫不得干係,如今這二人反目成仇,曹操等於自斷臂膀,那曹氏如今不做那豫州牧,自然將目光放到其他人身上了。」
而袁熙就是這個其他人。
「這小婦人是將我當成那好欺之人了?」
袁熙聞言,頓時勃然大怒,一巴掌拍翻了面前的矮几。
「如今我們該做的便是派斥候去查探,卻真是那曹氏……」
袁熙眼睛微紅:「那自然是打回去。」
阿婉還不知道袁熙已經下定了決心要來和自己戰鬥了,但是卻也敏銳的察覺到了問題。
她騎著踏炎烏騅上面,身上穿著厚厚的披風,站在山丘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遠處的城池:「最近冀州方面的反應有些奇怪啊,守城之人皆無甚大用,雖說一路勢如破竹,卻總讓我於心不安。」
「如今乃是非常時期,冀州本就動盪不安,幾位公子間爭鬥不休,之前官渡之戰冀州元氣大傷,若我沒有猜錯的話,如今我們不打,年後阿父那邊也會派人來攻打冀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