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瞬間一個頭兩個大。
馬超坐鎮幽州,起初幽州士族是不將這個年輕將士看在眼裡的,雖有傳言說他是冀州牧曹婉的親傳弟子之一,可他們到底地處偏僻,對秦嶺一脈的本事只有耳聞,未曾得見,所以一直也未曾當真,對馬超不甚在意,仗著家中塢堡險峻,易守難攻,甚至還縱容家中子侄挑釁。
只不過這些士族在馬超眼中不過跳樑小丑,見識過荀氏、伏氏、謝氏等真正的世家子弟後,再看這些小士族,只覺得這些人家空有世家之名,全無世家風骨,自然毫不客氣的打了回去。
子侄受了傷,家中長輩震怒,正準備調動部曲前去討公道,結果就聽說烏丸鮮卑連續折損數位驍勇善戰的戰將。
緊接著再有人科普秦嶺,他們方才知曉,這明教一脈神出鬼沒,堪稱閻羅,須臾間便能取人性命,這秦嶺一脈之所以能夠以摧枯拉朽的氣勢占領冀州,與此有很大原因。
這般一看,只覺得曹操險惡,推出自己的妻女占據要地,一個豫州,擋住了揚州與荊州,一個冀州,又隔開了幽州與并州,而曹操本人又紮根在兗州,徐州與青州自然落入股掌之中。
不盤算還好,一盤算簡直要驚出一身冷汗。
皇帝勢弱,曹操把持朝政,令獻帝如傀儡一般,不僅前朝如此,後宮更是如此,獻帝如今僅有的幾個兒子,要麼生母不顯,要麼乃是曹氏旁支所出。
曹操所謀甚大啊。
幽州本來就地處邊境,這邊環境不好,人口不多,氣候更是惡劣,這些士族本就與大家世族不能媲美,如今一看這秦嶺來勢洶洶,之前的傲氣霸道立刻就變成了謹小慎微,一個個慫的不行,倒是讓還在冀州的郭嘉很是無語,他算是真沒見過這般牆頭草的人了。
幽州事平,還順理成章的把馬超放在了幽州,郭嘉這邊到底鬆快了許多。
幾個謀士也不著急打仗,商議了一下還是以內務為首,正巧天氣愈發寒冷,也到了修生養息的時候,且等過了冬日開了春,還要主持春耕事宜,冀州這邊的農田要麼在豪門大族手中,要麼還是荒地,還要組織民兵開荒,一時間,冀州府衙內忙的幾乎亂了套。
冀州這邊一安定,郭嘉與阿婉的大兒子郭奕卻有些待不住了。
別看他年歲小,這些年跟隨父母征戰四方,早已把性子給養的野了,再加上阿婉對這個兒子頗為縱容,郭嘉亦是個溺愛兒子的,雖有教導,卻也不曾拘著他的性子。
如今他雖跟著郭嘉讀書,心思卻早已跑到九霄雲外去了。
恰好蔡昭姬最近在改裝新的攻城車,還拿到了浩氣盟與惡人谷私藏的箭塔圖紙,最近一直在研究這兩個器物,以至於郭奕的小舅舅曹沖最近也無聊的厲害。
兩個好玩伴臭味相投,一眨眼就從對方眼中看出來是同道中人。
於是趁著個夜黑風高的晚上,舅甥二人手拉手的跑了,只在家中留下了一枚蠟丸,蠟丸裡面則是留給父親與師父的書信。
兩個小孩兒都以為自己悄無聲息,帶著第一次叛逆的興奮,一路踩著輕功往前狂奔,卻不想他們的行為早已被看透,還未出城門,身後就綴著將近二十多人的隊伍,皆是唐門與明教弟子,他們隱身一開,便是站在兩個孩子跟前,他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