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氏得了這一句,反倒鬆了口氣。
她也怕自己全心付出後,曹熊又回到卞氏身邊,叫她心血白費,如今這樣,她也只需要照顧好曹熊便好,至於教養之責,日後便留給卞氏吧。
裡面二人說的話挺含糊,但不妨礙窗外兩個人會聯想。
兩小隻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見了瞭然。
顯然,屋子裡昏迷的任氏就跟卞氏有關,所以外祖父才將曹熊小舅舅送給鄒氏撫養,但到底為何二人卻依舊不清楚。
悄無聲息的離去。
他們打算等鄒氏離了院子,就悄悄跟上去問問。
吃了定心丸,鄒氏也不慌了。
又準備帶著曹熊回去,這一回曹熊倒是沒哭鬧。
只是在進鄒氏院子門的時候,滿臉疑惑的問道:「為何我阿娘說長姐面目可憎?」
阿娘?
鄒氏臉色頓時變了,一把捂住曹熊的嘴,用眼神示意侍女趕緊出去,然後才裹著曹熊進了屋子,教導道:「你阿娘只有豫州大夫人,卞氏是你的姨,至於為何你姨說大娘子……那般,日後你千萬不能再說了,若是叫你阿父聽見,不僅你我要吃掛落,怕是你姨也是要受苦的。」
鄒氏的鄭重將曹熊嚇到了,當即不停點頭,表示自己再不敢說。
鄒氏滿腹憂愁,只盼曹熊真的能知曉輕重,否則的話,她頂多受點兒罪,卞氏恐怕就真的活不成了。
她心情微沉的出了門,誰曾想剛出門,又看見門口站了兩個孩子。
這兩個孩子她還都認識。
「見過兩位小公子。」鄒氏趕緊屈膝。
曹沖對著鄒氏咧嘴一笑:「鄒姨,有些事想問問你。」
鄒氏:「……」
當天夜裡,曹熊起了高熱。
鄒氏無法,又連夜去求阿婉,不過阿婉未曾露面,而是一個長歌門的女弟子跟著來了,長歌門向來屬於全面發展型選手,內功也有些微的治療效果,治療一個高熱實在不在話下。
女弟子一過來,立即就驚動了後院不少院子。
從她出現到她離開不到半個時辰,可消息卻長了翅膀飛遍了整個後宅。
卞氏也知道了。
當即鬧騰了半宿,最後還是鄒氏過去,對卞氏不知說了些什麼,卞氏也沉寂了下來,就在曹熊高熱退了後三天,卞氏院子裡突然傳來慘烈的叫聲,遠遠的都能聽見卞氏尖叫著喊『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