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很快發現不需要擔憂,因為冀州牧壓根沒想過找袁紹舊部的麻煩。
袁紹舊部忠心耿耿的全跑了,留下的,要麼是膽小見風使舵的,要麼是對袁紹行事早有不滿,長此以來都是坐冷板凳,阿婉來了直接舉家投靠的,還有類似於荀湛這般心死,打算回老家耕種為生的。
所以她也只清理了一下勢大倨傲的士族,剩下的小官員全部停留原職辦公。
只可惜這群人,哪裡受得住如此高強度的辦公,不過幾個月的功夫,就有好些人累倒了,再看那些冀州牧麾下的男男女女們,卻是一個個精神抖擻,絲毫不覺得累一般。
曾經因為有女子參與辦公而頗有微詞的人,如今也不敢吭聲了。
誰叫他們既沒有這些人辦事效率高,也沒他們抗造呢?
荀湛也累的不輕。
所以他看著自家兒子十分納罕。
因為他兒子也是精神抖擻的一員,與他兒子住一個院子的,是荀彧的長子荀,這也是個能幹的,明明父親清正端方,可偏偏兒子被養成了一副笑面虎模樣,見誰都一臉笑,看著好說話,可真要接觸了,那才知道有多麼難纏。
荀湛對這樣的子侄有些不適應。
倒是荀攸很有長兄風範的親自帶著他們幹活。
荀攸性子本就的乖張,如今又得了兩個很有個性的堂弟,他自是全心教導,毫不藏私,這樣的結果便是將兩個弟弟培養的愈發行事手段詭譎。
蔡昭姬給郭琪調理身體後便起身離開。
又過了半晌,郭嘉才帶著郭昶來了。
「阿父……」郭琪的小臉還有些發白,但看著郭嘉的眼神里滿是濡慕:「阿娘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快了。」
郭嘉抬手摸摸小女兒的手,發覺有些涼,便為她拉了拉被子。
郭琪的眼神頓時暗淡了下來,她都許久未曾見到阿娘了,她也知曉阿娘如今在外辛苦,但孩子哪有不依賴母親的,尤其在生病脆弱的時候。
「別怕,待你阿娘回來之日,你的身體就好了,日後你就能同你長兄一般,想跑就跑,想跳就跳。」
郭嘉也很想阿婉。
只是他更知曉,阿婉如今去往許都,不僅是為了魏王之爭,更意在益州。
荊州要拿,益州更是要拿。
他如今要做的,便是穩定北方,儘快開墾農田,種植軍糧,為未來的大戰做好後備儲備,接下來他還要派人去尋找礦山,冶煉兵器,也幸好秦嶺弟子不少都有製作本命武器的經驗,給日後培訓匠人帶來了很大的便利。
他本意是安慰女兒,卻不想郭琪聽了後,眼睛驟然亮起:「那我也能如同長兄一般修行功法麼?」
「那自然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