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你來,是有件重要的事交給你去做。」阿婉從旁邊桌案上拿出一封書信,伸直了手打算遞給曹彰。
曹彰便也順勢伸手講書信接了過來。
阿婉繼續說道:「我有個弟子龐統,你大約也知曉,幼時便拜我為師,後學成後便遊歷四方,如今正好就在夏江劉備帳下,化名謝泰和為其行事做些建議,如今荊、揚二州勢同水火,必有一戰,他也該到了功成身退的時候了,你帶秦嶺座下五十弟子,自揚州入荊州,與他接應,接下來如何行動,你聽他的就行。」
她一邊說著,一邊在飛速書寫。
很快,一封書信上壓著一塊令牌就推到了曹彰的面前。
令牌並非虎符,而是一枚特製的銅製鈕符,寬的箭頭邊是繁複的花紋,下面是秦篆的『令』字,最下面則是一片波浪紋,他拿著鈕符不由有些疑惑。
「這是召集令。」
阿婉為曹彰解釋道:「乃是秦嶺內部之令牌,一次可著急五十名附近的秦嶺弟子,用完一次後會自然碎裂,你謹慎著用,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用。」
在夏江那處使用的話,恐怕著急的就是揚州府衙里那些弟子了。
那些弟子這些年一直幫著孫策管理揚州事務,孫策待他們很是信任,只不過周瑜頗有微詞,但孫策態度堅決,周瑜也沒辦法,也沒那個能力對那些弟子下手。
而那些弟子這些年恐怕也與揚州有了些感情。
若真動了這召集令,恐怕那些弟子要陷入抉擇兩難的地步了。
只是……
可以和揚州兵交朋友,立場卻不能改,若曹彰真發了召集令,這些人也只能與化友為敵了。
召集令!
曹彰捏著這枚小小的鈕符,心緒不由有些澎湃,可聽完阿婉的話,那點兒澎湃又縮了回去。
感情這玩意兒還是一次性的,用完就碎了。
「那為龐……」曹彰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龐統。
心底嘀咕了半晌才囫圇輕聲地說道:「……賢侄如今可受劉玄德倚重?」
嗯,曹婉乃是他嫡姐,那麼嫡姐的弟子可不就是他的賢侄麼?
曹彰也就心虛一瞬就變得坦然了起來。
「他佯裝體弱,倒是叫劉玄德不敢太過於親近。」
曹彰:「……」
「那我等便輕車從簡,偽裝成過路行商自揚州入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