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秦嶺中人,當真是與旁人不同。」
辛憲英想到那日自己被救出來時見到的那些英雄,他們未曾穿門派的服飾,只著布衣,可依舊自有一番風度,這些日子本就對秦嶺滿是憧憬,此時更是忍不住多加打聽:「你只說七秀的師姐師妹,那小先生又是哪一脈的弟子?」
「我自然是純陽門下弟子。」
純陽弟子心下驕傲,只是面上卻不顯,他也看的出來脈主黃月英對辛憲英的重視,便以為她想將辛憲英收入門牆,便不遺餘力的介紹起了純陽一脈:「我純陽以道法入污血,清修塑心性,習武大道,修心為先……」
辛憲英聽著純陽弟子對純陽宮娓娓道來,心中愈發嚮往。
只不過……
她年歲已大,早已過了習武的最好年歲,反倒是她那侄女兒,卻是年歲相當,若是她侄女兒能夠入得秦嶺,習得一身武藝,強身健體,延長壽命,那就再好不過了。
侄女兒羸弱身體,已然叫辛憲英操碎了心。
回到南陽城。
黃月英待辛憲英梳洗過後,便召她來說話,誰曾想二人才剛落座,就聽見一聲鷹嘯,黃月英立即帶著辛憲英走到院子裡,點燃信香,訊鷹驟然俯衝,辛憲英被這巨大的鷹給嚇了一跳,下一刻,便見這訊鷹穩穩停在院中的木頭架子上。
黃月英立刻上前將信取下,又從腰間荷包里掏出幾塊肉粒往訊鷹身前的碗裡一放,這才拆開信來看了一眼。
只是——
信中內容卻叫黃月英一驚。
只見信中寫道:「劉玄德欲以新弩暗殺孫伯符。」
新弩便是千機弩。
只是黃承彥親手所改的千機弩殺傷力更大,耐用性更強,到了龐統手中後被他改了撥片,成了淘汰率極高,製作卻很難的『新弩』,這弩不得命,只隨口稱為新弩,其中弩箭也被龐統改的與千機匣不同,箭矢的長度要比千機匣長了半寸。
可就這半寸,便叫新弩和千機匣分開了。
黃月英將信塞回荷包中,轉身迅速走到書案邊,拿起筆便洋洋灑灑寫了幾張信紙,又點燃信香,短短不到半刻鐘,便又來了幾隻訊鷹,她分別將信塞到訊鷹的信桶中,給它們餵食了肉乾後,便拍拍它們的背,往後退了一步。
這些訊鷹又喝了幾口清水,這才長嘯一聲,直衝雲霄,分別往不同的方向去了。
辛憲英眼看著黃月英這一番操作,不知為何心跳的格外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