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處錯的地方是許時後來又看一遍找到的,準確來說是不夠嚴謹。
「靠,好厲害啊,這個分析有點長我就不念了,反正你也知道了,會是誰啊?」沈之劃著名手機嘖嘖感嘆。
許時正心緒不定地看著書,突然察覺到身側人投來的目光,他手忽地收緊幾分,僵硬地翻著書。
「你知道是誰嗎?」
沈之隨口問了句,但不是問他,饒是如此,許時身子也不自在地定住了,只聽身側的人輕輕笑了一聲,沒有說什麼,只是提醒了沈之一句手機收好,卻停在他作為旁不肯離去。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一旁目光灼灼,不容人忽視。
江運看著旁邊裝冷的乖學生脖子慢慢覆上一層薄紅,一時間鬱結在胸腔里一大團的氣消散不少,見人眼睫毛都頻頻顫動,他心裡驀然湧上幾絲癢意,他莞爾:「現在可能知道了吧。」
許時動作一頓,繃著一張乖臉,暴躁地把書蓋上趴在桌子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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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他凍著一張臉,沒人回來招惹他,尤其是這個被自己懟過的人。
但現在是什麼情況?這傢伙怎麼又來堵他了?
許時抬頭望著堵住自己去路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你又幹嘛?」他視線飄忽,不肯對上這雙不給人任何喘氣機會的眼睛。
沒等到人答覆,他就要站起身子離開教室,不料他還沒挪開腳步,就被一雙有力的手按著坐下來。
「和你道歉。」江運一手按住人的肩膀,一手撐在桌子上面,渾身上下都散著洗衣粉的清香。
就像是他被…環在懷裡擁抱了一樣。
許時被自己腦子裡的想法驚得眼皮直跳,他被迫和江運極具壓迫力的五官對上,他幾乎都被江運環在懷裡,這人俯身說話的時候甚至能感受到心跳聲。
他下意識伸手擋住,又被人抓住手攥緊。
江運好聲好氣地跟人商量著:「還躲我呢,我下次不纏著你了行不行,都躲我一天了,再不給我機會道歉,明天領完最後一科卷子,就放假了。」
許時陷入沉默,手上推拒的力氣都小了些。
他十分清楚,江運也沒什麼錯,他們都算不上冷戰,因為江運一直在找機會和他說話,是他一直躲著…
其實這麼做挺傷人的,但江運還是和他道歉了。
「知道了,我沒生氣,」許時再冷漠一人,也沒有辦法對眼前這個眉眼彎彎的人冷言冷語,他把手抽半天才抽出來,「沒什麼事兒的話我還要和沈之講題,讓一下。」
他說著再次站起身,準備從另一過道離開。
一高都是單人單桌,許時靠窗,但和窗戶有段距離,之間縫隙夠過人,但他的書都摞在腳邊,要想出去還是得江運讓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