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幹嘛喊你過來嗎？」江奶奶手裡報紙都沒放下去，看都不帶看江運一眼。
江運笑嘻嘻地走到她旁邊捏捏肩膀：「知道，怎麼不知道？不過您得訓快點兒，因為您的寶貝小時還在門口等著呢，他還讓我轉告您注意身體，這幾天別出攤了。」
「……」江奶奶斜瞥江運一眼，捲起報紙不重不輕地敲了他腦袋一下，「你長本事了，江運。」
他沒說話，嘴角掛著笑：「奶奶您就明說成不？」
江奶奶嘆口氣，壓低聲音：「你…你以前也不這樣啊？怎麼突然就…喜歡男的了？難道是何誠的事兒影響到你了？能改嗎？」
江運笑容漸漸淡去，低下頭：「不是家庭的事兒，也…改不了。」
兩人陷入詭異的沉默。
「您怎麼看出來的奶奶？」江運不解。
他並沒有做出太出格的舉動。
江奶奶把手裡報紙放到桌子上：「我半截身子入黃土的人了，什麼事兒什麼人沒見過，就你看小時那眼神，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江運若有所思：「這樣啊…那為什麼他看不出來？」
話音剛落，江運耳朵就被江奶奶伸手揪起來。
「還想讓人家看出來？你就不怕嚇著小時？！」
他扯扯嘴角：「我一不青面獠牙，二不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就是單純喜歡他，也沒做什麼強迫他的事兒，怎麼會…嚇到他。」
一開始江運還理直氣壯，到後面他想起來嚴確，聲音又慢慢低下來。
江奶奶看自家孫子這樣，鬆開了手，嘆口氣：「你，算了，我是老了，你們年輕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但是江運你得記住，你不能做傷害別人的事兒。」
江運猛然抬頭，瞳孔微顫：「奶奶您這是…答應了？？」
江奶奶一巴掌給人拍地上了，「答應個屁答應，臭小子，我答應有屁用，人家小時不答應你瞎搭！」
他坐在地上笑起來，然後站起來拍拍身子，語氣輕鬆：「我感覺我人格魅力也還可以？您說呢，江美麗同志？」
江奶奶看了他一眼：「滾滾滾，記住我跟你說的話就行。」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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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幾分鐘江運就出來了。
「這麼快？」許時震驚，「你到底和奶奶說了沒有？」
江運攬著人：「當然，我這叫，效率，效率高，知道嗎？」
「嗯嗯。」許時敷衍著。
因為許時生病，江運擔心他喘不上氣，步子都比平時慢了一點兒，等兩人到學校的時候，十幾分鐘的路程，愣是走了快半小時。
全程江運把許時捂得嚴嚴實實。
等到宿舍的時候，許時出一身汗。